药液顺着女孩儿的脖子慢慢流淌,棕色的液体夹杂着刚刚渗出来的血色,怎么看怎么恐怖。
但让她痛苦的不是这个,而是张真源所说的话。
林亓温“不针锋相对是没有办法审问出结果的…”
林亓温“你明明都知道我是一名警察,我必须…”
张真源“你很热爱这份职业吗?”
林亓温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每次提到这件事情,她总感觉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像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冷静而淡漠人情的她,她不可以温柔不可以脆弱。
林亓温“热爱。”
那又怎样,所有的因素都在赶她走,她偏偏要坚定地一直走下去。
张真源“热爱会蒙尘。”
张真源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他似乎经历了好多。
张真源“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是永恒的。”
林亓温“但是你看,每年的春天都会准时降临,小路上的海棠花也会开。”
永恒的例子有很多,在此时此刻,女孩儿只想到了这一个。
为什么要说这些呢,她很清楚地记得,警局门口有一颗海棠树,春天来的时候海棠花开的盛,本是冰冷的场所也有了些温暖。
海棠这花和其他花还有些不同,不似它们那般娇艳,只有一些近乎于普通的美。
林亓温“张真源,我知道你的眼睛看不到色彩。”
林亓温“今后走出古堡,我们一起去看眼睛吧。”
林亓温“眼睛治好后,你或许就能看到海棠花,也能看到春天了。”
有人的心突然软了一下。
张真源放回去的手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轻轻擦拭着刚才药液洒掉的地方。
张真源“什么时候。”
这四个字是少有的平静。
林亓温的脖子被刺激的有些疼,但心里开心了些,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要上扬一些。
林亓温“来年,来年开春。”
林亓温“古堡任务顺利完成,我们就去看春天。”
张真源“好。”
春天是什么样子,他已经全然忘记了。
只记得在年少时,课本上常有这样的话:
“春天来临的时候,溪流解冻,树上的鸟儿嘁嘁喳喳,各种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他很好奇,古板的书上所记录的花儿,也包括海棠花吗?
他不知道,但他想看看。
这是在这里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产生的荒谬想法。
也许看到春天之后,病就好了吧。
林亓温“对了,我这里有一小瓶药,你既然会医,可以帮我看看它的功效吗?”
也算是凑巧吧,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学过医的人,她可不能放过。
张真源恢复了情绪,没有搭话,只是加快了受伤擦药的动作,之后又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棺材的表面。
好像一切回归了平静。
小药瓶里的药和平常市面上所看到的并无二致,瓶身处也没有什么特殊标记,单凭借现在这样简陋的条件,好像无法识别出来它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用手碾碎了一点放到嘴里。
林亓温“喂,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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