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林亓温想要接纸巾的手不停地在抖。

越是着急吧，还越抖的厉害，到最后连纸巾都没碰到，只好悻悻地把小手放下。

林亓温“或许是最近没睡好，眼睛涩。”

几天以来积攒着的委屈在看到熟悉的人出现之后真的会有些绷不住，有时候她想说，马嘉祺的存在好像不仅仅是警局的依靠，也是她的依靠。

马嘉祺“这几天辛苦了林警官。”

马嘉祺“以后有我在，就不会这么累了。”

想哭。

本来恢复冷静的女孩儿又狠狠地抖了一下，心在那一刻会有被救赎的感觉，但归根结底，还是抹杀不去刚才的那些负罪感。

林亓温“我刚刚…凶了耀文。”

他们谈话的时候总喜欢叫小狗“耀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他长不大，不过后来想想，就算长大了也还是会这么叫的。

马嘉祺轻轻蹙了眉，似乎在等她把事情全都说出来。

林亓温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仅仅是把刚才的事情，连同把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个明白，他们警局里肯定不知道这些状况，说出来也能减轻一些疑虑。

经历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真正等到要开口说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每一件事情都是这么荒谬。

林亓温“大体…就是这样。”

说完之后，时间竟然过了两个多小时。

这期间，马嘉祺并没有插嘴，好不容易等待女孩儿说完，本以为他一开口会是对这些事情的疑问，结果竟然是对两个小时前那句话的回复。

她委屈又心疼地说，“我刚才凶了耀文。”

他回答道:

马嘉祺“不怪你，你也是好心。”

每件事，每句话，他都要给她回应。

马嘉祺“但是林警官，你有时候太冷静了。”

女孩儿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眸，明明是那么清澈，可还是会搞不懂他说这句话的情绪。

马嘉祺“好像工作的这些年，我们都会被强硬灌输一种思想，不能感情用事，他人和集体的利益永远都大于个人利益。”

马嘉祺“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你的冷静和理性是很多哪怕工作很多年的人也做不到的。”

马嘉祺“可你不在意自己，总要允许有别人牵挂你担心你。”

马嘉祺“抛开耀文这刚烈性子不谈，就算是我，看到你这样，也会牵肠挂肚。”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好像都是重点，话说完之后，林亓温又静默了几分钟，反复思考了很多次。

是，她似乎理智过了头。

马嘉祺“下次再碰到小朋友，把这件事情说开吧。”

马嘉祺“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在所有的话都说完之后，马嘉祺还不忘记柔声安慰一下失落的小女孩儿。

林亓温“我会努力改掉我的坏毛病的。”

女孩儿情绪明显稳定了些，至少在开口说话时不再眼眶红红了。

但这个回答，马嘉祺并不满意。

马嘉祺“不是坏毛病。”

马嘉祺“要说起来，还希望你加点缺点才行。”

马嘉祺“自私一点，冲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