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鲛人珠

皎皎闻了一下，灵草的药味，没有什么毒性，是安全的。

于是她点点头，接过了药碗，一点点涂抹在伤口上。她的伤口太多，一碗药很快见底。林陆有些懊恼，“该多熬些的。”

皎皎沉默地摇摇头，拉上被子闭起眼假寐。林陆见状，轻轻地离开房间。

这是个临时搭建的简易木屋，只有一间屋子，林陆便盘腿坐在地上守着小屋门口，方便及时擦看照顾皎皎。

皎皎又躺了一会儿，没听到林陆离开，目光稍软。

鲛人的自愈能力其实是很强的，但皎皎这次的伤足足养了一个半月也未见好，林陆终于急了，细细查看皎皎的伤，指尖都在颤抖，想抚又不敢抚上去。

皎皎问他怎么回事，林陆抬起头，眼眶充血，“他们竟敢……”话刚出口，皎皎便被吓了一跳，林陆这声音也太嘶哑了，“他们竟用特制法器伤你！”

皎皎早就猜出来了，她轻轻拍了林陆几下，以示安抚。

林陆猛地拥她入怀，却小心地避开了伤口。

皎皎眼神柔和下来，他们相处的这一个半月以来，林陆对他温柔小心，事事以她的想法行事，除了对皎皎愈伤不利的事。

起初，她以为他只是应好友之求照顾她，后有次夜里，皎皎醒来感受到他温柔克制地吻在自己额上，才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心意。

皎皎本是一个欢脱的小鲛人，但经了人类伤她这一茬，性子变得又冷又沉，而且对人的警惧极高。

但此刻她乖乖窝在林陆怀里，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冷了多时的心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新鲜血液。

也许我可以再信人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