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何况皇帝早已不支,此番一次小小风寒竟去了。
晏霖温一身素服带着宫妃们守夜,满身的颜色只有眼里的红,丧钟仿佛还在耳边荡响。
晏霖温面上神情麻木,眼神涣散,吓得太子以为她要随皇帝去了。忙以自己和妹妹的婚事为由让她有个念想。
晏霖温勉强笑笑,撑着身子起来,“知道的,不必忧心我。”
太子行礼退下, 晏霖温拿出空白圣旨,着了墨,写下几行字交于安公公,安公公接来扫上一眼,心思不曾流露,躬身称:“是。”
圣旨上面写的让太子公主不必守孝期 ,择日成婚。
安公公猜出七八分,怕是晏娘娘要随看去了。
果然,晏霖温替他们选好了亲事,看着 成了婚又传出喜讯,最后太孙,外孙全抱过手后。
她饮下毒酒,等药效发作。
太子已登基,如今是新帝了,估计是怜蓁去了报信。
他急急赶来,“母后!”晏霖温睁开眼,露出抹温柔的笑,“皇上已经长成了,朝政也顺手,又有后嗣在下,母后也安心了。”
晏霖温面上带出眷恋,“我要去找你父皇了,等了我两年多,再不去我找不到他了可怎么办。”
药效发作,要霖温 隐隐有几分痛苦,最后嘱托:“把血替我抹了,我得漂漂亮亮地去见你父皇呢。”
晏霖温去时犹带着痛苦,但唇角却是上扬的,她只是去另一世界找她的夫君了而己。
夫君你等等柔儿。
丧钟再响,帝后合葬。
“陛下,太后娘娘的遗物。”年轻的帝王已有君王威严,他拿起最上面的一绢薄纸,上面只有寥寥四行字, 看得出来是近来的字迹。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生,很不同君生,日日与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