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下,饶是像顾一野这样身体条件优越的人也病倒了。
倒是没有大事,就是有些发烧而已,现在顾一野躺在寝室的床上,默默的听着温棠的数落。
是的,温棠因为这件事已经数落他半个小时了,而顾一野自知理亏愣是在她的念叨下没敢出声。
温棠现在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感受着周围的气氛骤降好几度,这清凉的感觉确实叫顾一野觉得舒服了许多:
顾一野你是怎么做到的?
温棠很简单,这是鬼气。
顾一野觉得这舒服不要也罢。
但是下一秒,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凉意逐渐的被体内经脉当中运转的清新舒爽的凉气所取代,顾一野忙询问性的看向温棠。
温棠这是定魂玉的作用,很快你的发烧就能好了,先休息一下吧。
因为刚刚发烧的缘故,现在顾一野的精神有点不济,就躺在牛满仓的床上睡觉,温棠也不打扰,自顾自的找点事情做。
很快,这事情就来了。
温棠看到,有一个姑娘从窗外探出头来,一声声的叫着顾一野,她记得这个姑娘叫做江南征,曾经是爱慕顾一野的人来着。
或许不是曾经,看她竟然敢偷摸的来找顾一野,显然现在也是喜欢他的。
江南征顾一野,顾一野!
她也不敢叫的太大声,恐怕把别人惊来。
见顾一野睡得太沉没有动静,温棠“好心”的帮了点忙,再次将鬼气释放了出来,成功的将顾一野叫醒了。
温棠醒了,外面有人找你。
这凉凉的语气让顾一野直觉事情不对,忙向窗外看去,见到是江南征,顾一野突然明白温棠在气什么了。
顾一野你怎么来了?
回应他的,是江南征扔过来的一个小球。
说是小球,其实是手绢包裹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圆圆的,顾一野不解的问道:
顾一野这是什么,耗子药啊?
温棠人家怎么舍得给你送耗子药,分明是关心你给你送退烧药来了。
果不其然,江南征拿来的确实是退烧药,面对着她满面的关心之意,顾一野突然在她的目光当中看出了些其他的意思。
这种情绪,曾经自己在看向温棠的时候也曾出现过,这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
顾一野的心里一紧,偷眼看了看温棠的脸色之后果断的将这个小包递回去:
顾一野不用了,我的发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顾一野的话说的官方又正式,江南征听着这样不带感情的话语心里有些发酸,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说道:
江南征不止是药,那上面还有我想给你说的话。
温棠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等待着顾一野要怎么反应。
顾一野显然也是一怔,但是他不管他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该和江南征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顾一野江南征同志,有些话就不需要说了。
听到这里,江南征就什么都明白了,她觉得有点不甘心,还想要为自己试一试,但是...但是骄傲使他没办法再面对顾一野,于是低着头跑开了。
温棠我还以为你不会说的这么直白呢,不回应,她不就都懂了?
顾一野但是直白可以让她早早的断了念想,我既然不喜欢她就不该让她还抱有希望。
温棠你倒是有理。
顾一野伸手想拉住温棠的手,但是看着自己的手穿过温棠的身体,不由的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
顾一野不如,你把簪子摘下来?
顾一野的目光热切的看着温棠,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温棠就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将手放在了簪子上...
但是还没等她下手去摘簪子的时候,宿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顾一野的班长张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温棠连忙将手放下,而顾一野也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张飞一野,你怎么还起来了呢,不难受了吗?
顾一野我已经好了。
张飞是吗,那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听到你咳嗽了呢,你要是还发烧呢就赶紧多休息一会,别急着起来。
咳嗽?顾一野那分明是好事被打断了才咳嗽的,可是这怎么好解释出口。
于是在温棠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顾一野被张飞按着继续躺在了床上,做一个病人该做的事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