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无、茵无。”
“天要亮了,再不去占不到座位了。”
“……你到底去不去啊!”
婺秋无奈,这人怎么喊也不起,昨天晚上的话全是放屁么。
“起来啊你!”婺秋用力把她从床里扣起来,不准她躺下去。
茵无蒙着蒙着渐渐清醒,打了个哈欠,问道:“几时了?”
“……”
“怎么天好像都亮了——”
“……”
“!?什么天亮了!我去我们快走啊!”
“……得”
————
“哎呀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再有头给你拧掉,长眠吧整合你意。”
“别啊……”
因为来得晚,这附近方圆好几里都是人山人海,根本没有位置了。
只是幸好碰巧遇见去荆棘赛的神官,由于他们是这次的裁判员之一,有专门的座位。
婺秋当然不想和身边这个傻帽挤在人里,就请裁判的神官们带到他们的座位上了。
这里是高台,可以把赛台一览无余,周边围着的阁楼都是王公贵族或一些神官高价订的。
这俩人没这么多钱,但也不用,随便找个神官蹭座方便得很。茵无认为有些丢脸,但是自己起晚理亏。婺秋就觉得刚刚好。
已经辰时了,荆棘赛准点开始。
婺秋也开始发神。
能在这赛上露面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啊,拼死拼活、头破血流为不就是那缥缈的二三个名额么。
要是我,还不如就过人间日子好。
“你在认真看么?”
“你管得。”
“行行行,都怪我。”
她不想搭理茵无,想继续发呆。
茵无却开始叨叨,像在和她说又像自言自语:“听说这次有两个人特别厉害啊,有一个已经有神官内定了,还有一个。”
婺秋不吭声。
“你要收徒吗?”
“倒是可以选那个,虽然不是最好的。”
“我都想收一个,身后跟个小崽子似乎不错。”
“但是那就没那么逍遥了啊,而且我也不会带,虽然让他光去长堂上课习武也不是不行。”
“可是那样还不如不认我这个师尊……”
……
不知道她絮叨了多久,婺秋才回过神。
“你说什——”
“快看他俩上场了!终于等到了,肯定很精彩。”
“——么?”
婺秋话没说完就沿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台子上赫然站着两个人。
一人执剑,气质非凡,眼神平静,有些凌厉,但更多的却是冷漠。
另一个握刀,有些黑,体格高而壮,眉宇间透露着骄傲与自信。
两人年龄却不大,都是十八左右。
婺秋和茵无都来了兴致,除了看实力外,还因为这两个人样貌极佳,精彩。
两人打了好几个回合,但黑皮明显处于下风,完全在硬撑。
果不其然,周围的人惊叫起来,是那刀被砍断了,断的那节居然飞向了台下!
刀片去的方向人群都赶忙往边上挤,其中却还是蹲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刚闻声抬头,刀片就从刺进了脖子,又从后颈飞出,带着血,钉在地上。
一波惊叫未平,另一波更高更惊恐的尖叫又起。
场面完全乱了,人群加剧地往边挤,谁都不敢靠近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