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楚深从浴室里走出来,微湿的毛巾被随意的搭在肩膀上,盖住洁白的玉颈,头发尖上的水珠流到毛巾上,没能往下。
楚深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楚深看了一眼来电名字,有点难受。
“喂爸。”
那边也没想过他接到这么快,对方的背景音很嘈杂,两人都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楚父那边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转到那边,还行吧?”
当年发生那件事,家里一直处于压抑的氛围,楚母一直没缓过来,虽然不是楚深的错,但是楚母一直没能原谅他。
楚父心里也难受,但是他是一家之主,不能倒下,现在楚深和他的关系还行,至少还能打电话过来慰问不是吗?
楚深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但是没有敷衍: “嗯,同学很友好,老师也很和蔼,阿姨做的饭一如既往的好吃。”说完他把空调开低了几度,试图让自己冷静。
接下来楚父一直在和他说,他可能喝醉酒了,话题转换的很快。
“你姐姐……”楚父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过几周就是她……的忌日,你抽个时间回来吧。”
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楚深的心沉到了海底,没有光,强大的水压,都让他很难受。
楚深逼迫着自己面对这个问题,他头一次感谢自己清冷的声音,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知道了。”
他跟楚父说很晚了,他想休息,随后把电话挂断。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再也忍不住了,把头埋在枕头里,无声的哭泣,多少年了?为什么他们不能释怀,为什么自己不能释怀。
到最后楚深也没能想明白,因为他哭到最后累得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床,因为昨晚空调忘把空调温度调回去了,还没擦干头发,楚深现在的头很痛,鼻子也塞了。
加上做完哭了那么久,他的眼睛也很痛很胀,一眨眼就如细针扎眼睛里了,倒不是说多要命,就是很难受,心情也很烦。
楚深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水逆了,他出们被一辆电瓶车溅脏了裤腿。
楚深也想也觉得那那不如意,烦的很。
走到教室,把刚出门准备去灌水的全兆吓一大跳。
他开玩笑道:“深哥,你昨晚去摸地雷拉?这个眼睛,啧啧~”
楚深这个眼睛真的很神奇,全兆观察半天,还把席野也叫来看。
楚深现在没心情,躲开他们准备去位置上。
席野拍了拍全兆:“诶,小全子,你今天早上是不是买了个鸡蛋。”
好家伙,今天是小太监的戏份,全兆很快接道:“是的呢皇上。”
席野:“快,给我。”
全兆奇怪,平时也不见席野多喜欢吃鸡蛋啊。
岂不知,席野拿着全兆的鸡蛋,递给楚深:“做完没睡好?敷一下会好点。”
楚深接过道谢,他也知道自己这眼睛是有点夸张了。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大概是军训后第一天上课,想给大家放松放松。
就把一个通知跟五班学子们说了。
“什么!?”
反应最大的是平时上课不积极,睡觉第一名的同学。
老秦比较人性,还真就跟他们重复了一遍:“国庆过后就没有午休了昂,你们抓紧时间享受最后的快乐吧。”
好巧不巧,国庆就是下周,就说明他们再睡一个星期就要告别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