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后的今日,更是沦落得路人不识。先生既有机缘从他处习得如此法术,理当造福乡里,却为何为祸一方,让这门道术不得善终?”
“……”彭飞面白如纸,双目紧闭,牙齿咬紧了下唇,默然不语。
“更何况,先生也是彭家寨的人,本该亲邻和睦,却何故把屠刀架到了乡亲们的脖颈之上?”
听到这话,彭飞猛然抬头,眼底一片猩红,咬牙切齿地道:“亲!邻!和!睦!那是他们该死!”
“……”蓝忘机淡琉璃色的眼眸一凝,冰霜更甚。
魏无羡眯了眯眼:“此话怎讲?”
彭飞闭上了眼睛,抿紧了干瘪的嘴唇,再度沉默不语。
思追拧紧了眉头,察觉身边异动,刚要伸手,却晚了一步,景仪已经站了出去,掷地有声地道:“他们都是你的父老乡亲,就是人不亲,水土也该相亲才是,如何就都该死了?就算你有仇有怨,大人也就算了,如彭涛那样的孩子,又哪里招惹你了,你也能下此狠手!”
金凌冷冷地道:“就是。你总不会说,他也与你有仇了?!”一个不足四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彭飞刚才被魏无羡言辞相激,一时气不过才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话,随即知道言下有失,立即闭上了嘴,如今更是任由景仪和金凌如何怒目相斥,也不出声辩驳。
魏无羡见他不肯说,抬手一挥,桌上又多了好几只木质人偶,上面尚有符箓烧尽后的符灰痕迹。更有一只样式古怪的马车,中间一个黑色的,好似车厢,又貌似棺材的木盒,四面有四匹木马,马头向外,竟似要把中间的东西撕裂成四块的模样。
魏无羡道:“这些东西,想来先生也该熟识才是。”
彭飞听得响动,睁开眼,见到魏无羡摆了一桌的东西,顿时面若死灰,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嗫嚅着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彭先生,难道,这些也是你记性不好,放错了的东西?”魏无羡冷冷地道。
这些东西皆是从那些病人的家中取来的。有的藏在屋梁角落,有的藏在门柱缝里,无一不是极为隐蔽之地。至于彭平家的那人偶,竟是藏在了梁枋之中,怪不得他遍寻不着。
昨日魏无羡攀上房梁,见浮灰犹在,偶有的几丝极细的痕迹也并非人类和妖物痕迹,这才犹豫着没再继续追查。可没找到蛛丝马迹,他到底还是心下不安,这才在临走时大费周章地布置了一番。
表面上看,他带着众人坦然离开了病人家里,实则是把黄色小纸人交付给病人家属。为了不惊动对方,他也并未向病人家属详细说明这些小纸人,只叮嘱他们按要求放下纸人,也许就能查出病因。病人家属眼看着家人遭受病痛,早就心痛不已,虽然对魏无羡说的话半信半疑,但大都打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还是都按要求做了。果然,昨日夜里,等待众人熬不住夜深睡去,厌胜物就悄无声息地溜出来作祟,被候在一旁的小纸人们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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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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