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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落空

猫和老鼠:前世今生

漆黑洞穴里不起眼的水滴在地面上炸开,落到昏迷青年的脸颊上,伴着一丝生疼。惺忪睁眼,发觉自己休憩了太久,脑袋晕乎乎的,想要坐起来时,猛然察觉手底下使不出力,脚上应该是有束缚,不好挣脱。尝试无果后,干脆侧躺下来冷静一下。

仔细回忆,自己应该是提前结束了典会的行程,回宿舍后失去意识,再睁眼时,就到了这个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唯一的光亮是头顶那块空洞,凭月夜照进来的光亮。

看样子现在还是午夜,凭自己在宿舍那奇怪的人缘不说,自己现在失踪有没有人意识到都不好说,更何况在……荒郊野外?找到自己……

冷静,当年自己在遇上沙尘暴不也险些没回来,目前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起码没有人限制自己的行动,或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趁机给他灌输一些难以理解的价值观,或者试图让自己参与一些邪教组织……

直到黑暗中有声音响起,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屏住呼吸,一一倾听。

“我们只要威胁到他们就足够了,以他们现在的处境,一定不会对自己的同伴坐视不管。趁着那些人失忆,一一除掉付出的精力可比对付一群人好多了。”

“作为启鸣会的成员,就是为主竭力做到最好。”

qi ming hui?

“该干正事了。”

他试图挣脱,努力让自己的束缚松动些,无济于事,此刻世间仿佛天旋地转,一阵反胃感直冲脑袋,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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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杰瑞和牛仔汤姆在密林中穿梭,恍然,不远处传来爆炸的声响,二人极力往林中心赶去。途中侦探发觉脚底的土地异常松软,他俯身,用手指摩挲一小挫尘土,观察。

侦探杰瑞这里有些奇怪,我们先汇合,待会来看看。

枝头惊起鸟鸣,随着大喘气后,四人相望。

剑客汤姆点头示好,向前来的牛仔汤姆递去一个奇怪的眼神,盯得他有点发毛。剑客杰瑞弥留原地,复杂地看着侦探,身上是刚才爆炸扬起的尘土,显得灰扑扑的。剑客二人眼神传递,默契地以侦探为首,四人夹杂在一起,以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朝先前侦探赶来的道路返回。

从侦探口中可知,刚才那处地方疑似有人为的痕迹,有很明显的拖拽。目前,四人计划先让剑客二人与之周旋,再由侦探和牛仔潜入,带回牛仔杰瑞。

待到达时,剑客杰瑞俯身观察,发现了熟悉的粉末,和牛仔杰瑞身上的很相似,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剑客杰瑞是这里。

洞穴外的影子晃了晃,洞内烛火险些熄灭,洞内的的黑影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声音放慢了,仔细辨别。

耳边猛然有利器划破风声,猛一偏头,一枚小巧的飞镖带着几丝棕灰的发丝直冲石壁,不见其人,只闻衣物布料摩擦而过,目标转移了位置。

贴近了!

转身,带有力度,剑身划空,没有捕捉到。

剑客二人背靠背,警惕周围的小小动静,光源的不定性给剑杰带来了很大麻烦,他的视力在夜间并不可观,仅凭听力是不够的,剑汤也深知这一点,因而绷紧了神经。

头顶传来窸窣的声响,二人迅速跳开,随即以剑控住对方,干净利落,直逼要害,只留剑尖在空中留下一个优美的弧度。对方险些中招,留下擦伤,怒火被激起。

身后赶来一个又一个的援兵,二人不得不相互协作。相较于剑杰,剑汤的剑法更是一种狠厉,快速,不留把柄。剑身上的红色液体滑落,此刻有了疲惫的感觉。

剑客汤姆剑杰,后面!

蓝色剑客不顾所有,一把拉过面前不远的搭档,突然有了温暖的触感,环着棕发剑客,在身前格挡住那一击,借巧劲打落对方的利剑,一击即破。

目光无意对视,二人仍保持漠然的神情,投入状态,猫耳的小小红晕早已出卖了他的主人。

小小插曲,被当做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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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混乱,侦探和牛仔潜入了深处,里面却毫无光亮,侦探杰瑞举着自己携带的小型手电筒,一步步谨慎,途中看见了诡异的图案,难以言喻的阵法和术语,近乎疯狂的崇拜和拥护,得以确信这是一个神教组织的临时地点。

角落,他们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牛仔。

侦探娴熟地找到小刀,试图割断绑在牛仔杰瑞身上的绳索,牛仔汤姆检查牛仔杰瑞身上的伤势,发现对面人温热的面庞,吐息微微发烫。神色不太好。

牛仔汤姆侦探,我们要快点了。牛仔杰瑞,情况不太乐观……

#侦探杰瑞再给我些时间……可以了!

#侦探杰瑞牛仔杰瑞?可以听到我说话吗,你现在怎么样,可以走路吗?

侦探杰瑞的手稳定而迅速,小刀在他的手中划过绳索,发出细微的声响。绳索应声而断,牛仔杰瑞的束缚终于被解除。

事如今,牛仔汤姆打算背起牛仔杰瑞离开,迷迷糊糊间,棕发牛仔微微睁眼,没有听清面前人的话语,他只觉得耳边窸窸窣窣的,不太真切,眉头不可察觉地紧促,没看清来者,下意识抗拒,以极小的力气撇开牛仔汤姆欲伸来的手,嘴里谈吐着什么,又昏迷不醒。

牛仔汤姆小心翼翼带着他离开,侦探断后。待二人接近出口时,剑客他们已然解决了麻烦,眼下的黑影吊着最后一口气,想要再次起身的妄想被剑锋逼退,结局被无情斩杀。

剑客二人因协战的缘故,身上挂了彩。三人以圈的形式,将牛仔他们护至中间,牛仔汤姆背着牛仔杰瑞,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能感受到背上人微弱的呼吸,每一次吐息都似乎在提醒他,他们之间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牛仔杰瑞从温暖中朦胧睁眼,风声略过耳畔,他现在只觉得昏沉沉的,眼前景象时隐时现,难以琢磨。当下状况恍惚和什么影像很相似,摇摇晃晃,最后重叠。熟悉的声音在脑海回荡。

那时的燥热,疼痛,闭眼前他前来的关怀,急切,情感难以割舍,压抑。那股真实感让他下意识害怕,挽留,声音哽咽。

牛仔杰瑞等等……别……

声音沙哑而微弱,只有蓝发的牛仔听到了。

牛仔汤姆别怕,我在。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几乎下意识做出回应,速度之快让自己也反应不及, 后深吸一口气,试图抑制心中的悸动。心中却不住地喜悦,仿佛劫后余生,又像……

重获珍宝。

在天明前,五人赶了回去。雪梨在近凌晨时分被电话吵醒,惺忪的睡眼被对面的急切弄得烟消云散,与挚友图多盖洛共前往校医室等候。二人在看到前来的几人都有所伤势,不忍难过。

雪莉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快来,我帮你们看看。

雪莉还好……都不严重。我给你们做些药,回去要按时服用啊。

少女轻舒一口气,转头又看向还未清醒的牛仔杰瑞,眼中不免挂上一丝担心,她向一旁的图多靠去,后者反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慰。替她说完了最后的结果。

图多盖洛牛仔杰瑞伤得不重,就是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清醒,目前来看,他的精神状态并不好。

图多盖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应该是有时效性的。

转头道谢,剑客杰瑞与牛仔杰瑞在同一宿舍,因而决定先行带他回去休整,所有人都以自身缘由离开,唯留牛仔汤姆一人在后幽幽漫步。而后什么都不再去想,放空脑袋之余已经来到自己的宿舍,此刻只想拥有一刻的宁静,静悄悄把头埋在枕头里,眼角兀地酸涩。

所有人相安无事,却抑制不住地难过,悲慨。在无声中哭泣,所有的一切在脑袋里炸开,重组,回环,包裹,带着窒息感不安睡去,环恐惧于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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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来到校外不远处的小巷,他没有发现侦探汤姆,也很久,没有见到他。距上次搭档调查朽梦却受了重伤,休养占了他们更多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说不定能在这它们个人开的事务所里找到他。

推开门,屋子里陈设没什么变化,窗帘一如既往紧闭着。亮灯的瞬间,对面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侦探不免放下悬着的心,坐到那人旁边。

他回想起洞穴里一个个奇怪的术阵和晦涩难懂的文本,牛仔的被掳和搭档的伤势,太阳穴直跳,神色变得不悦,一系列的事情让他们接下来的工作更为艰难和复杂。突然鼻下传来香甜的气息,还有蓝发侦探一同撞入视野。

侦探汤姆你也该休息一下了,去吧,小先生,我看着。

他微微一笑,将热牛仔柔和递到侦探杰瑞手中,脸上贴的小小纱布被对方尽收眼底,脸上泛起心疼,直至晨曦之时,微弱的光辉映照屋内,他们都望着对方,轻轻一笑。

侦探汤姆别糟蹋自己了……快去吧。

侦探汤姆今日,明日,后日,我都在原地,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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