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抱歉,Aze.”雅各布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包裹住了她,让阿泽利娅想到了火山岩石。
当然,纯粹也可能是因为他的体温高。
然而他毛茸茸的脑袋却是温顺又依恋地埋在她的肩窝里,像只无害到极点的puppy。
阿泽利娅叹口气,伸手rua了一下他的头发,“其实我也没有很生你的气,雅各布。”
那时候她刚刚被卡莱尔拒绝,情绪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些低落的,然后一直以来,都是雅各布陪她疯闹,比如冲浪或者飙车什么的。
当然,飙车是雅各布开车,她坐摩托后座。
后来有一天,雅各布突然就跟她告白了,阿泽利娅想着,试试呗,感情也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尤其雅各布长得好看对她又好,如果不是先喜欢上了卡莱尔,阿泽利娅觉得自己肯定会对这个“邻家”弟弟有点想法的。
迟早的事。
两个人扭扭捏捏又甜甜蜜蜜地过了几天,有一天雅各布突然就消失了,之后让他的父亲比利给她带了封信。
大致就是说,他们不能在一起,所以跟她提出分手,让她远离他。
阿泽利娅自然觉得此事蹊跷,然而她怎么也找不到雅各布,他一直不回家,印第安人保留区又有好多未开化的森林,阿泽利娅也不能贸然进去找。
总之,郁闷无比的阿泽利娅终于想起来,她是一个已经毕业了的成年人了,于是她决定去整个欧洲一月游。
然后,就是开头那样了。
意大利,意大利,早知道在旅游路线上就应该叉掉它。
“所以那些天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你?”
阿泽利娅rua完了雅各布的头发,便“无情”地推开他的身躯,虽然他的胸肌真是诱人极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传说吗?在拉普什海滩上。”雅各布俯首在她耳边,暧昧如情人低语。
好吧,也许就是情人间的低语。
拉普什海滩?
噢,那时候。
好吧,还是得从头说起了。
高一那年暑假, 从中国回到美国的阿泽利娅办理了转学手续,一家人搬到了福克斯镇。
这是一个翡翠一样的城市,你无法想象这里的森林是多么地生机勃勃,整个小镇由高耸的道格拉斯冷杉、铁杉、云杉和稀有红雪松包围,除了永远阴暗的天气和潮湿的空气,这里没什么不好。
好吧,还是有的,比如,因为每户人家隔得很远,阿泽利娅的房子又在边缘,所以,她每天早上得自己开车去学校。
这太恐怖了好吗!
有些人天生不太适合坐在驾驶位,阿泽利娅就是其中的一个。
但是校车,是一个更神奇的东西,每天早上只有一趟,七点到八点之间的任意时刻都可能发车且从东南西北任意一个边缘出发——这就意味着早上七点阿泽利娅就必须等在大马路牙子旁边了,等待时间一分钟到一小时不等。
虽然阿泽利娅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但她生长于阳光明媚的南方海岸,大半年的温度都在二十度以上,而这里,大半年的温度在十五度以下。
谁要大早上的冷风吹一个小时啊!
骑单车是不可能骑单车的,六公里还地面湿滑谁乐意骑谁骑!
阿泽利娅硬着头皮去考了许可证,那个比驾照好考得多,而且年满十五岁就可以申请了。
然后开始了每天战战兢兢驾驶她爸淘汰下来的小别克上学的日子。
刚开始一切都还很顺利,直到雨夹雪的某一天,地面结冰,她很不幸地车打滑了,就在学校门口。
更不幸的是,一辆同样打滑的小皮卡撞向了她,阿泽利娅避无可避,撞成了脑震荡。
那天上午,本杰明姑夫恰好没有值班,接手她的是另一个外科医生——卡伦医生。
天知道阿泽利娅醒来看见卡莱尔推门而入走到她病床前的时候,有多惊艳多心动。
她甚至感到眩晕——好吧,其实那是脑震荡后遗症。
总之,阿泽利娅坠入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