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两人对视一眼，知晓了彼此之间的想法。

张海客拿起桌上的茶杯，鹿离声落，走进了后台。

以摔杯为号！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梨园的大门被人关上。

那五个长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旁边几桌听戏的客人面露凶光。

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出他们中了计，那他们就白在张家族长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了！

乱斗之中，其中一个人人看见了张海客的身影。

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张海客！”

张恒之这么都没有想到，这场鸿门宴的主人居然是这个记忆中一直在帮衬族长地张海客！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对他们出手？

不对…….

张恒之抬起头，四处张望。

张海客不可能有这个胆子，他的面子也没有大到可以让九门解当家把梨园借给他。

除非……..

参与这次“围剿”活动的，除了解雨臣的人，还有张海客的心腹。同为张家人，拳脚功夫和招式都差不多，几乎是见招拆招。

五个人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张海客没有这么大的势力。

所以今天闹的这一出，全都是那个人在背后默认了。

五个人被伙计用绳子绑在一起，搜走了身上所有的冷兵器。他们也不会带枪械进来，毕竟太显眼了。

解雨臣摆摆手，伙计们十分知趣。一个个有序的离开大厅，都留在外面望风。

张海客搬了一张椅子，张起灵坐在五人面前。身上散发出一股威压。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五个人。准确来说，是他们五个人的脸。

一开始看见他们的时候下意识就感觉到不舒服。张起灵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大概是他们很久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吧。

胖子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着对他们说：“哎呀…….咱小哥可不好惹，你们最好把事情如实招来，说不定小哥心情好还放你们一码呢！”

五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面色古怪，谁都没有说话。

放过他们？

别开玩笑了。

一百多年前，张起灵初登族长之位的时候，手段狠辣到让人根本无法将他的所作所为和他那张淡漠出尘的脸联系起来。

虽然说他在当上族长之后能那么快稳定局势，是有当代张扶灵的鼎力相助。但这不代表张起灵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

否则当初大长老这么会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儿推上这个位置？

见他们都不说话，张海客冷笑了一声。

看来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都还没有先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呢。

不行，先看看，他真的很期待。当他们知道张姨还没有死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应该会很精彩吧！张海客想道。

“你们说，如果我把那件事告诉族长，你们猜族长还会不会听你们解释…….”

张海客故意将尾音拉长，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恨和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五个人面色苍白，下意识抬头看向张起灵的眼色。

当年，张扶灵和张起灵关系那般好，如果让他知道，是他们害死的张扶灵，以这个男人的手段，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鹿离换下了戏服，撕掉了人皮面具，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和鞋子。

默默来到大厅，彼时所有人都背对着她。鹿离也没有出声，戴着面具悄无声息坐到一把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椅子上。

她倒是想要听听，这些人，要怎么叙述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