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遭锤迈？”

艺中和一中的假期相继结束了，宋亚轩也早早回到了C 市，掐着手里的小猪佩奇玩具发呆，回想在车站的时候，刘耀文搂着自己上半身不撒手，刘耀文扒拉着自己腿不肯放，一大一小在车站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了，他忍不住笑了笑。

“新年快乐，宋同学，”男生突然靠近令宋亚轩身体一僵，在他耳边轻声道，“或者说，哥哥。”

“别那么叫我。”宋亚轩径直离开。

“可真让人伤心呐，连个眼神都不给弟弟。”

宋亚轩身子一僵，咬牙走开了。

这边的刘耀文扯着猴子，猴子一脸欲哭无泪：“你撒手刘耀文！我新买的衣服！我今天要和堇禾出门过节呢！你扯我衣服你！”

“我不，你同意帮忙我再撒手！”刘耀文一脸铁骨铮铮，“你快同意！”

“那你倒是说你要干什么啊！”猴子试图把衣服抽回来，“净在这儿扒拉我！”

“你先同意我再说！”

“我同意！同意！你撒手！”

两个人蹲在路口，猴子心疼地把衣服捋直了一遍又一遍。

“你认识的人多，趁着没开学，你帮我问问艺中的事儿？”

“咋？轩哥真的被女生的情书淹了？”

“我不知道，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艺中人路数多，但轩哥也不是惹祸的性子啊。”

“怕就怕，他不主动找麻烦，麻烦会主动找上他。”

想到宋亚轩眼下的青灰，刘耀文便忍不住神色凝重。

“诶哟！”脑袋上挨了一下，刘耀文扭头看猴子，“你打我干啥？”

“小孩子家家的，戾气不要那么重！”

“你想遭锤迈？”

“戾气重容易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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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不比从前，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儿，天塌下来没砸到你之前，都给我埋头苦学！”

“就算拼个头破血流，也要给我冲进一本的大楼！”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醒醒醒醒醒醒！两眼一睁，开始竞争！”

浑浑噩噩又兵荒马乱的高三杀刘耀文一个措手不及，一中本就是重点高中，高三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教室里除了卷子笔记资料错题集，就是各式各样的枸杞人参菊花茶，桌肚里塞了一板又一板的保健口服液。

走廊上的同学拦住老师问了一题又一题，厕所里都蹲着几个抱着单词本狂背狂记的，歪头看看同桌，正在龇牙咧嘴地往脖子上贴膏药。

刘耀文感觉自己正面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四处都能嗅到危险的气息，不断刺激着高三生脆弱的神经。

手边是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嘴里念叨着唐诗宋词明清小说，脑子里是英语单词语法不定式，空气压抑的像寒流经过带走沿岸大陆的温度和水汽。

中午饭铃响了，教室里仍有不少同学趴在位置上，有的啃着面包，有的端着泡面，亦或是家长送了便当。

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刘耀文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和在了一起，在吐出来的前一刻冲出了教室。

“慢点慢点，没事儿吧？”刘耀文感觉有人轻轻拍打自己的后背，还贴心的递了一瓶水。

抬头一看，是个眉眼精致的学弟，刘耀文认识他，是篮球队的候补，名字叫朱志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