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我缠着你啊……”

“耀文，她答应和我试试看啦～”猴子大力晃动刘耀文的肩膀，一脸激动。

“谁？”

“向堇禾！”猴子突然沮丧，“但是她有要求。”

“害，什么要求能阻拦我猴哥！”

“她说，希望我和她一起去B市。”

气氛一下就沉了下来，凭猴子的成绩，或许能在本省上个好的专业，但在B市，就难说了。

“别太慌，我们现在高二，还有机会。”

刘耀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见见宋亚轩。

“妈，宋亚轩儿是不是还有几天要回家啦？”

“哎！昨晚上匆匆忙忙打了电话，他们老师要给他们搞什么突击集训，今年过年的时候可能都不能回家。”

“突击集训？”

“你轻点儿，爸爸好不容易把弟弟哄睡了，等会儿醒了又该闹你了。”

高一那年，刘耀文有了弟弟刘耀武，可爱的很，也闹人的紧，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刘耀文嫌弃的要命，还被刘妈妈敲了一个暴栗才住嘴，现在倒是喜欢的很。

刘耀文订了闹钟，先背了会儿单词，掐着点儿给宋亚轩打了电话。

“喂——？”

“宋亚轩儿，你怎么讲话有气无力的？”

“可能今天训练太累了吧。”

“你今年过年能回家吗？”

“怎么了文哥，委屈巴巴的？”

“刘耀武那么小，你再不回家，他都不记得你这个哥哥了。”

“好，我尽量赶回家，”宋亚轩想想刘耀文电话那头的样子，不禁想笑，“马上也要高三了，想去哪里上大学？”

“你想去哪儿啊？”

“B市吧，有更多的机会。”

“那我也去B市！”刘耀文回答的干脆利落。

“刘耀文，大学不是这么儿戏的，我们不能这么草率。”

“我没有儿戏，我是真的想去B市……”

“你要有自己的人生和梦想，而不仅仅是因为我想而你想。”

“宋亚轩儿，你是不是不想我缠着你啊……”

宋亚轩失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刘耀文像是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难过写在脸上，所有情绪都不加掩藏。

越是这样越难应对，一个人把真心毫不掩饰的交付予你，无论怎样应付都是一种伤害，自己始终是个敏感的性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会不伤害到他。

“我……我先挂了。”

宋亚轩的沉默让刘耀文感到害怕，他怕自己一厢情愿，怕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我巴不得你一直缠着我啊……”宋亚轩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可我不能那么自私。”

想起前几天，妈妈在对面泪如雨下，哭诉着自己多年生活的不如意，一个个消息砸向自己。

明明晴朗好天气，宋亚轩却觉得如坠冰窟。

原来，妈妈不是没有时间来看自己。

原来，妈妈早已经是别人的妈妈了。

原来，自己早就被抛弃还傻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