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可不可以

行走在微凉斑斓的夜色中，抖落一身的的伤感和疲惫，轻松惬意，不用去想任何烦恼，不再被世事牵绊，望着水中滑滑明亮的倒影，有一丝淡淡的慵懒的思绪在涌动。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喧嚣嘈杂，人来人往，在繁华市中心悬挂着高大的广告牌，天空渺小而空洞，漆黑而压抑，四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透明。

今日的晚风，吹得有些不同寻常。

有点儿冷，还带了些许的燥热，有些闷。

夏至呼……

夜风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一点点刺鼻的药味。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方向盘，眉目间尽是喜悦，虽然他眼底还隐约可见一抹淡淡的血丝。

刘耀文似乎有一点紧张。

因为他看到了前方路口的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几乎停止。

他的视线紧追着前方的女子，她穿了一条白色的毛绒外衣，内衬是一条深红色的连衣裙，黑发披肩，侧对着这边，看上去清冷又孤傲。

这是他第一次和夏至单独出门，也是第一次两人并不是为了工作而出门。

更是他第一次看到生活中的夏至。

刹车声响彻夜幕，刘耀文将车稳稳的停在她的跟前，推开车门下车，朝着夏至跑过去。

刘耀文姐姐快上车。

夜风吹得有些凉，可耳尖微微泛红的刘耀文，却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意乱的燥热。

晚上九点，酒吧里灯光昏暗，劲爆的快节奏舞曲回荡在舞池的每一个角落。酒精的辛辣夹杂上水果糖浆的甜腻，有些让人头晕脑胀的香水味。

刘耀文淡淡尝了口面前的菲士鸡尾酒，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来喝酒。却只觉得像是吃了一口混着小苏打的酒精泡沫，他只觉得这么贵的酒，有些难喝的离谱。

夏至走吧，去跳一曲。

大抵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昏暗的灯光让人分不清状况，刘耀文闻声转头看去，却只和她相隔甚近，那原本淡雅的栀子花香此时夹杂着鸡尾酒的果香和酒精，女生温热的吐息让他有些头脑昏沉。

他看不清夏至的表情，只是被人柔弱无骨般的手指牵引着来到舞池。十指相牵，另一只手有些颤抖的握上人的腰肢。

夏至扶好。

她说话时慢条斯理，声音显得格外平静，甚至有些慵懒且散漫的意味。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像是无限疲惫过后，陷入了带着栀子花香气的柔软沙发上，带着无尽温柔却想让人永远沉溺其中。

而刘耀文就是用手紧紧握住沙发边缘，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整个人却不由得陷入这栀子花的香气之中。

曲毕，刘耀文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揽着夏至从舞池走回了自己的卡座。只记得，她递给了自己那杯不算好喝的菲士鸡尾酒。

近一点，再近一点。

那揽着女孩腰肢的手再酒精的作用下，有些不受控制地收紧，被迫让女孩靠近他。

沉着的药香与淡雅的栀子花互换着鼻息，他肩靠沙发把女孩圈入怀中，刘耀文俯下身因微醺而泛红的脸颊，和赤红的耳尖，清晰地放大在夏至眼前。

过近的危险距离，让刘耀文难以忽视面前着樱花般的薄唇。

他声音有些许颤抖，却低下头埋在女孩的颈窝，呼吸微显急促。

刘耀文姐姐……

刘耀文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