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掘墓人（5）

夏至那，我去哪儿？

被马嘉祺强行拉起来的夏至，一脸茫然地看着给其他两人分配工作的他，略显不满，可她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他牢牢牵住。

然而这连夏至都没能发现的一切，却不声不响地被抬头看向她的贺峻霖全部收入眼底，他张了张口想要反驳马嘉祺些什么。可看着夏至被马嘉祺拉着已经走远的背影，最后也只能张了张口，却一眼未发。

马嘉祺跟我来。

马嘉祺这里，你看。

华丽大理石板表面极为光滑，可一个贯穿性弹孔还未来得及将它完全损毁，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弹孔直愣愣穿过大理石板镶入水泥之中，甚至连枪响都没能听到。

夏至带着橡胶手套轻轻抚摸着那贯穿性弹孔，仔细检查着。

一颗闪着微光的亮点在其中闪烁，那是已经因为巨大冲击力变成铜片的子弹。

夏至“好猛的步枪。”

夏至轻声感叹着，她回头对上丁程鑫满怀期待的眼神，他转过身拿着签字笔的手顺着弹孔径直向前，在虚空中画出一条直线。

丁程鑫子弹，打到这里。

丁程鑫并且，那个位置穿过秦蓉的头。

夏至你认为子弹是从那儿射出来的？

丁程鑫那个方向。

握着签字笔的手微微后错少许位置，随着转身笔尖和弹孔之间在虚空中连成一道微微的直线，直线的另一段连接着不远处的一栋青年公寓。

那公寓是附近有名的青年公寓，不少初到L市的年轻人都会选择去那里租住，房价便宜，并且配置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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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别这么严肃。”

审讯室里，男人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略显沉重的黑框眼镜，他嘴角勾起依旧带着那抹笑，如果不是现在的特殊场景，仿佛真的会让人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老友相见。

而坐在他对面的马嘉祺，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又转瞬即逝蹙紧的眉头松开。

在国外进修那些年，他见过各形各色的罪犯，甚至为了更好的了解他们，看穿他们，马嘉祺甚至选择了不而别。可面前这个男人，自己接触了他无数次，可那双眼镜下面的内心，他从未看穿。

景江遥“你不会真觉得我是凶手吧？”

马嘉祺“你和她，渊源不浅。”

景江遥“我没那么蠢。”

景江遥“更何况，她活着对我利大于弊。”

说着景江遥耸了耸肩，自然地将双手架在审讯室的桌子上，仿佛他并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而是一位心理学医生一般盯着马嘉祺的双眼。

景江遥“工作狂，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马嘉祺当然知道景江遥的话里包涵着什么深意，不由得身体一僵。

马嘉祺“请回答我的问题。”

马嘉祺“你当时为什么会在现场。”

景江遥“游行那么多人呢？”

景江遥“你就当我也是游行的愤怒群众的一员。”

说着景江遥原本放在桌子上面的手，不知道摸摸索索地开始翻找他的大衣口袋，最终在里面拿出一个包裹着小小塑料保鲜袋的内存卡。

手指轻捻，将它贴在桌子扔到了马嘉祺面前。

这个黑色的内存卡，就是景江遥当时在录像时，相机里的内存卡。而这里面完全录到了，从秦蓉下车再到她被射杀的整个全过程，甚至包含了些许她死亡后慌乱的场景。

夏至所以景江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