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Yes Or No（7）

夜色渐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胧，连黑也不纯粹了。

L市大学女生宿舍楼的周围漆黑一片，也没什么声音，床是那么柔软舒适，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个女生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正默默地等待黎明的到来。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也劈开了遮盖这黑纱的电影剧本，随着警笛的再次作响，透过车玻璃坐在警车内的低着头三个女孩子们让人看不清她们真正的喜怒哀乐。透明证物袋里的纸灰染黑了整个袋子，只有残存的一角白纸透露出的几个黑字揭示着真相的残酷。

丁程鑫姓名。

“李佳佳。”“张凡。”“赵怡蕊。”

丁程鑫年龄。

“20岁。”

丁程鑫说说吧，为什么教唆她杀人。

“我们没有！是她自己承受不住压力！是她心理扭曲杀了那四个人！我们只不过是拿了……”

夏至拿了什么？

夏至拿了她的剧本给了陆霖他们？

夏至然后又告诉她，是她自己透露了剧本的事，激化矛盾？

夏至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孩，将被污染的证物袋推到她们面前，那双黑眸太过锐利，让女孩们不敢和她相视太久只是颤抖的低着头，表情态度以及完全没有了刚刚被带走时的嚣张跋扈，她们死死地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什么，但夏至那一身的冷厉雾气实属慑人，即使只是语气冷漠，也让人畏惧。

审讯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寂静的像是在哀悼这死去的四人和入狱的余晴。

夏至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示意他先到审讯室外面商议，而在外面目睹一切的贺峻霖和严浩翔看着三人走出来大抵也猜到了，刚刚并没有问出里面三个人什么有用的问题。

夏至分开审吧，二十岁的女孩没那么大心里承受能力。

夏至更何况，刚刚有个人差点说漏嘴。

丁程鑫她们难不成觉得只要什么也不说就能逃过一劫吗？

严浩翔刘耀文那边还在加紧时间来复原被烧毁的其他剧本。

夏至能找到余晴的原件吗？

贺峻霖按理说应该可以，但她现在什么都不说只是认罪。

如果余晴有剧本的电子原件的话，说不定对案子的侦破会有极大的突破口。但现在余晴铁了心要认罪，她的目的是什么还是无法理解。

夏至这边麻烦你们了，我去找余晴。

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发出绿色光芒的“0”和“1”，女孩的剧本一字一句的展现出来，后续逐渐清晰地展开了。

“我叫齐欣欣，是一名刚毕业不久的新人导演。前不久以一部名叫《与此无关》的微电影斩获了多个青年大奖，我的事迹和照片也荣登各大网页和报刊。”

“可谁又知道我是真的杀了人呢？”

“可又有谁知道，她们才是‘杀人’的真凶呢？”

“或许我应该杀死她们，但我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