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Yes or No

“你知道，这是我最讨厌的。”

晚春，清凉的微风拂过L大学的操场，凋落的柳叶落在男孩头上。那女孩有一双亮晶的深棕眸子，明媚清澈。她朝面前的男孩俏皮地眨眨眼对他轻轻一笑，月牙般的笑眼仿佛灵韵也溢了出来，她垫脚抬手帮男孩拾下柳叶。

一切画面看起来都特别美好，晚春的大学校园懵懂青春的少男少女。如果不是女孩另一只手里拿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可能一切还都行从前一样美好。

男孩侧身连连后退着，他可能不明白女孩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针对他们整个宿舍的人。即使女孩跟他说了上百遍，她讨厌他们的行为，男孩还是没觉得怎样。直到他退到了操场的角落，绿色的铁网牢牢拦住了他的去路。女孩垫脚，像往常一样吻住他的唇。

男生瞪大眼睛任凭女孩亲吻着自己，随后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寒冷的刀刃没入他的腹腔纵使他疼痛难忍也被女孩牢牢堵住嘴唇，只能轻轻发出几声闷哼。 温热的液体顺着刀把流到女孩的手上染红了刀刃污染了她洁白如玉的手指，她抬起那只未被污染的手不舍地抚摸着男孩的脸庞，却一下又一下将刀刃反复没入男孩的腹腔。

像女孩笔下那般，男孩死在了操场的角落以跪地忏悔的姿态。她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笑了。

“还差最后一个。”

“我说过，我最讨厌这种行为。”

唐婷您好，法医中心。

夏至怎么了？

唐婷L大发现了四具男性尸体，初步调查说是同一个宿舍的。

夏至L大？

刘耀文那不是余晴她们的学校吗？

唐婷余晴是谁？

夏至是我们之前案子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在L大上学之前帮了我们不少忙，她还有个很爱她的男朋友。

说起余晴和陆霖的故事，夏至的眼睛亮晶晶地，但理智告诉她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去L大办案。由于张真源的受伤，这一次法医中心的四人小组按照上级安排，必须全部赶往案发现场。

可让夏至，乃至全警局的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四个死者居然有一位是他们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那个为了余晴奋不顾身闯进警局的陆霖。他以一种忏悔的姿势跪倒在操场一角，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腹部满是血迹甚至染红了膝下的水泥地。

泣不成声的余晴因为长时间落泪眼睛红到发肿，夏至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以示安慰，而余晴只是啜泣着点点头。

夏至节哀吧。

根据初步调查，四位死者是住在同一个宿舍的舍友，平日在班里和其他同学关系谈不上很好，但也没有什么摩擦，暂时没有排查出任何与他们四个人都有矛盾的人。

而继上次L大的主任死后，L大就已经陷入了舆论中心。更别提四个死在学校的大学生，学校领导竭力地想将此事压下去可不知道是谁匿名报了警。

丁程鑫看来这一次，又是一场硬战啊。

夏至准备好吧，这次想解决案子应该没之前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