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女孩童稚嫩的声音从小巷中响起。
在小巷中,小女孩白皙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抓着男人的衣角,一双清亮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双脚下的步伐努力地在跟上身旁的男人。
正值黄昏之时,黑与白的交织,恶魔与天使的共存,仿佛就像是在诉说着此刻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墨瑾汐的询问最终是被小巷隐去,琴酒就好似没听见似的,目视前方,不想去搭理墨瑾汐。
她对此也只能无奈地禁了声,不再开口询问着什么了。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问什么,琴酒都会是懒得搭理她的状态,还是不要自找无趣的好。
说来也是迷茫。
从始至终,也就是从琴酒在医院里将墨瑾汐带走后开始,她便摸不着一丝头绪,究竟是被带去了哪,要做什么,她也变得随性了。
不去好奇琴酒究竟是要干什么,毕竟问一个不愿说的人,那跟问哑巴有什么区别吗?
答案是,肯定没有区别的。
当时的她原本以为,琴酒至少还会等她脚伤好后才会作打算,结果,她睡到一半,忽然被人从被窝里提起来。
双眼失明了的她也不知是何时辰,反正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的眼前也都是一片黑暗,甚至她都快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了。
直到琴酒的一句话,硬生生将她从朦胧睡意中惊醒了,也意识到此刻便是现实。
“睡死了?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出去。”他的声线冷到极致,本就吓人的话,又被此多添了几分。
也就是说,她是被威胁醒的。
哦,说来,这最近的情况,似乎都是这么醒来的,不是被吓醒,就是睡得浅,不太敢真睡下去。
这睡眠质量她已经开始差到极致了。
“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懒得挣扎了,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嗯,好的,又是看不见的一天。]
“黄昏。”琴酒简练地回答着,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哦。”
原来她才睡不到几个时辰啊?她以为应该又这样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浪费了自己一天的寿命了,结果,却并非是如此。
还好,她没有虚度光阴,虽然现在醒了后,她也依旧并没有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了。
她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身子,本想下床,却想了想,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她好像差了点什么。
“……”一时之间,她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一动不动地陷入了沉思。
然,旁边的男人对此便不悦了。
直接对着她,就是一个掐下巴,硬生生地被疼到了回神。
还不用等琴酒出声,她便忽然想起了自己究竟还差了什么了。
“大叔,我的鞋子呢?我的脚还疼着,你总不能让我赤脚走路吧?”要是只是在这房间里走动,就当她没说,但是她觉得,琴酒肯定不会让她那么好过的。
他要是没把她带出去,她就不姓北川了,虽然她确实不是这个姓,但这具身体是,还是有点说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