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精神失常被定义为，不断的做重复的事，却希望有不同的结果。
这句话仅仅是说出来，黑色幽默的程度就足以让人发笑。
一如某些人一生徒劳无功的反复，一如时间不断重置时，sans看着他们一次一次死去的时候，选择旁观。
尽管选择的权利不在他。
说来好笑，居然也一如frisk不断踏进那金色的长廊，尸体堆积成山。
“还记得我吗，sans——”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正如他站在Frisk身后要求ta转身时那样。
“我是chara。”
这个决心留下的幽灵依然停留在这里，迟迟不愿安息。
“我记得你。”骷髅微微皱眉。在他看来，死去的人早不该再继续停留在这里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以为你会一直跟frisk在一起呢。”什么都不想做的骷髅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像以往那样说着寒暄的话。
“别装傻！”幽灵却骤然发怒了。
“哇哦，冷静点嘛，孩子。”
“别装的自己有多正义！frisk杀掉你的朋友们的时候，你在干什么？sans，你什么都没干，你只是看着。”
“那么多次，你明明看到了，你却仍然只是看着，你什么都没做。”
黑色的液体从chara的口鼻中流出来，看上去有些可怖:“你什么都没做，sans。”ta重复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装你是个受害者。”
“huh。”sans的眼睛转了一圈，不置可否。
“伪君子。”
“随你怎么说吧，孩子。你来这可不只是为了骂我一顿吧？”
chara吸了口气:“是啊，是啊，当然没有人比你更聪明了，大科学家。”
“frisk已经给了你想要的结局，你一定要这么折磨ta？”
“well，恐怕我要反驳一下，我可没有折磨ta。在那么长时间的时间循环之后，休息一下，这难道不是我理所应得的吗。”
“frisk已经不会再重置了，难道你不想让这一切好起来吗？”
“你要我怎么相信ta？”
“而且，小鬼，说实话呢……”sans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困了，“我也并不信任你。”
“我？我！”chara用高调发出一声怪叫，就只是为了嘲讽sans，尽管sans不吃这套。
“我是一个幽灵，我死过一次，而且马上要死第二次。”
“哇哦，那可真是……heh。”
这个消息对于sans来说……值得庆祝，毕竟他以前可被这两个人类折磨的不轻。
“自从结界被打破之后，我就没办法再跟frisk交流了，ta听不见也看不见我，更糟的是，ta似乎把我忘了。”那些黑色的液体从chara的脸上消失了。
“我只能看着，但我不想这样。”
“frisk已经不会再重置了——随便你信不信，ta现在……过的很辛苦。如果你知道ta……”chara顿了一下，自嘲般笑了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
“我用了最后的力气，进入你的梦境。”
“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虽然我还是讨厌你。我不指望你会原谅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我还是请求你能帮帮frisk。”
sans挑眉:“你应该知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
他伸出手指，数着:“Tori，Asgore，Papyrus，Undyne……嗯，我想你不需要我再多念几个名字了。”
“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呢？”
*保持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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