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
范思辙、范若若、柳如玉和范建四人坐在一块儿应了范思辙的要求,一起推牌九。范建罕见地没有对范思辙说一句重话,而范思辙一个推牌九的高手,狠狠地赢了三人好几把,最后硬是把范建准备好的钱都赢了过去,整个就是一大丰收。
范若若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欣慰。
范闲庭院中
范闲正在手工操作,几根木头堆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奇怪,范若若走了过来。
“若若。”
“哥,你在做什么?”范若若拿起一根已经修饰好的木头。
“京都天气颇为干燥,我做一个加湿器。”
“加湿器?”
“就是可以让室内空气更加湿润一些。”
范若若听得笑了一下,“那放盆水不就好了吗?”
“你不懂,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范若若点头听话。
“人啊,还是要活得别致一些。”范闲手中工作看起来已经有所成效了。
“对了,你们牌九玩得怎么样?”
范若若吐槽了一下,“全让范思辙给赢了。”
“来跟我借钱?”
范若若无奈地笑了一下,“不是。我来是想告诉你,刚才推牌九的时候,爹对范思辙一句重话也没有,感觉特别像一家人。”
范闲感慨,“那多好。”
范若若立刻又笑了起来,“哥,不愧是你,你来了,好像什么都变了。”
范闲笑笑,却是不语。
待范若若离开以后,范闲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叶轻眉,如果她还在的话,自己应该也会和她一起玩一些游戏,从别人口中得知任何相关于她的消息,无不例外都充满了神奇色彩,想来她必定是个有趣之人。
深夜
范闲出门
“哥,你要出门?”范若若看到了范闲正往门口走,连忙跟了过来。
“嗯。”
“我可以去吗?”范若若满脸好奇,范闲想着也并无大事,便许她跟了上来。
“要去哪儿?”
“鉴查院。”
“鉴查院?现在会有人吗?”
“不进去,在外面看看。”
范若若不理解,但还是跟着范闲的步伐不曾停下一刻。
鉴查院门口,范闲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座石碑。
范若若接过火折子,“这座石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这是我娘留下来的。”范闲语重心长,在若若打到的光中找到了“叶轻眉”三字,上面已经布满灰尘,整座石碑看起来就像是尘封已久,范闲一点一点地擦去灰尘,读出来了上面的字。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困剥夺,无强加之罪,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仪、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以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智,无人处常自省。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愿终有一日从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最后四字:叶轻眉书。
范闲属实是被震撼到了,同时也明白了母亲真正的死因。
回家路上,范闲一言未发,心中却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