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安主子,今日这事,您可有脱身的把握?
苏培盛一面让宫女伺候陵容整理梳妆,一面在门外一口气说完了刚才的状况。
陵容听了轻松一笑,斜了一眼身边的宝鹃:
安陵容苏公公,您的情陵容记下了。只怕今日,那幕后之人要折一只臂膀了。
苏培盛如此便好,咱家这便送您过去。
安陵容有劳苏公公了,桃枝还要预备等会皇上的宵夜。棠华,宝鹃便跟着我去吧。
瞧着陵容如此自信镇定的样子,宝鹃突然有些后悔了,可是事已经做下了,自己的人生也许便要在今夜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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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景仁宫的陵容,一进门便让皇后心里好大不痛快。祸到临头了,还打扮的一副娇柔勾人的模样,就看等下皇上将你打入冷宫的时候,是否还能章现在这般镇定自若。
皇后一开始是只想给安陵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为自己所用而已。毕竟陵容家世太低,只要不是她怀孕了,都不会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其实,就算是怀孕,安陵容也不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太后。
只是没想到,安陵容不仅小小地算计了她一次,而且借着那一次的承宠,就扶摇直上。皇后多少是对皇上有些感情的,心里怎么说都有些酸。再加上这个安陵容竟然懂得在盛宠时避宠,并以此讨得太后的欢心,这就不一般了。而更不一般的是,一个刚进宫的撤了绿头牌的妃嫔,还能勾的皇上三天两头往偏殿里跑。这么有野心有心机又有能力的人,得不到便只能毁了。
虽然这毒计谋划的突然,只是那手串上的特征是赖不掉的,光凭这一点,雍正就至少得有一分相信。就这一分相信,安氏这辈子的宠爱就到头了,到时候以她的家世,还不是任人欺凌,最后无声无息地死在这吃人的紫禁城里。
安氏是个妙人儿,可惜,谁让你惹得本宫不痛快!
安陵容臣妾参见皇上,皇后。
安陵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反正雍正肯定一时不会让自己起来,跪着可比半蹲着舒服多了。
雍正把人带上来吧,安氏,你看看他是谁?
雍正面沉如水,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
安陵容看了看被拖上来还堵着嘴的那侍卫,轻蔑地一笑
安陵容回皇上,臣妾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臣妾不认识他是谁。
雍正你说不认识,那听听他怎么说。
雍正一挥手,让苏培盛撤了那侍卫口里的帕子。
安陵容皇上,皇上饶命啊!是安贵人不放过奴才啊!安贵人说她会给银子给我的孩子治病,只要我在她需要的时候,和她,和她去风流快活……
皇后住口!皇上和妃嫔面前,岂容得下你这般腌臜粗俗的说辞!
皇后拍了下桌子
皇后你且老老实实地交代,安贵人与你私通,可有人证物证?想好了再说,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
侍卫回皇上、皇后,安贵人每次都是请她身边的宝鹃带话来给奴才。奴才就按着贵人吩咐的时间和地点过去。贵人给的银两奴才都花了,但是还有定情的帕子和手串在奴才这。
看到这侍卫拿出了手帕,苏培盛也呈上了刚刚捡到的手串,陵容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雍正宝鹃,他说的可是实情?
雍正刚喊到宝鹃的名字,她便已经承受不住腿一软跪下了地上。
宝鹃回皇上,都是实情。而且那丝帕是奴婢亲眼见小主绣的。
宝鹃的头恨不得埋到地里去,声音也像蚊子叫一般。
雍正皇后,这手串?
皇后是,的确是本宫在安贵人承宠那日赏的。只是皇上,也有可能是安贵人不小心丢了,叫这奴才捡了去也有可能。
皇后正在一步步地准备收网了。
雍正你们两个,谁是管理安氏屋里物品的?说说看。
宝鹃管理小主库房的,是奴婢。
宝鹃此刻似乎觉得情况仍然是对皇后有利的,也便大胆起来了
宝鹃这个手串,小主当日见到就很喜欢。特意吩咐奴婢不必收库房了,她喜欢戴着。前些天,奴婢见小主许久不戴了,还问过小主。小主没说丢,只说叫奴婢不必问了。
雍正哼!不必问了,那必是拿去给了奸夫!
雍正此刻已有八分相信。想起陵容服侍自己时的柔情蜜意千般温柔,而自己也给了陵容令六宫嫉妒的宠爱,可她竟然还是去和这不起眼的侍卫私通,更是抬手就摔了手里的茶碗。
皇后皇上,仔细伤了手。本宫想安妹妹温柔似水的一个人,断不敢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来。许是妹妹真丢了,怕本宫怪罪,所以不敢说出来罢了。
皇后到底还是一副面善心狠的嘴脸,这一句话里,明里暗里多少用词都在火上浇油。
雍正好,安氏,朕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
雍正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的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