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毕后,顾瑶阁轻唤出两人。
杨清漓平静的看着顾瑶阁,确实很美,很惊艳,但是他所有的心动只属于一人。他目光移向顾瑶阁披散的头发“为更好的避人眼目,姑娘还是再妆点下头发吧。”
“额!”顾瑶阁有些不好意思,平时那些繁复的发饰,都是侍女搞得,何曾需要她亲自动手,她就会一些最简单的编发,而且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
“公子,我不会盘发饰,要不你帮我?可好?”顾瑶阁想到舅舅欧阳文冲常常为心爱的嫂嫂梳头戴发饰,描眉染脂,第一次觉得让心仪的男子为自己挽发戴饰,这种感觉一定不错。
时代不一样了,女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求情索爱,长剽见怪不怪,像自家主子这样相貌好到一绝的男子,从来就不缺投怀送抱的女子,只不过方式不一样,花式不一样而已。
看这女子仪态也绝不像王益附近的人,也绝不是小门小户家该有的女子,她说不会挽发戴饰,也不是不可能,杨清漓旨在帮人,其他事情也无意,到不想多问。
让他帮忙整理头发,也未尝不可,他杨清漓为了求生,为了复仇,亲近女子的事情早已经付诸糜烂,只剩下最后的底线。
杨清漓行礼大方的说道“姑娘既然不会,眼下情急,别无他法,在下也只有笨手弄艺了,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定不负姑娘的信任。”
顾瑶阁撇撇嘴,从前最反感别人垂涎美色,第一次希望起见色起意来,反而不得。
杨清漓娴熟的摘下水青头上的发饰。
这动作竟然比舅舅还熟练,顾瑶阁感到不可思议。
杨清漓轻轻松松的就为顾瑶阁挽好了一个惊鸿髻,这是时下很流行的发型,青楼女子,在装扮上从不落伍,大多梳这个发型,接着他又为她点缀了发饰。
顾瑶阁只觉得杨清漓动作轻柔,如蜻蜓点水,手法纯熟之至,一如她的贴身侍女,只是苦于没有镜子,看不到现在的发型容颜。
杨太医臭美,常常镜子不离身,这是国人已经见怪不怪之事。
杨清漓看出来了顾瑶阁的心思,当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铜镜奉上。
他怎么对女儿家的事物,这么熟知亲密?这要是在别的男人身上发生,该有多别扭恶心,偏他看起来,这么顺眼,这么舒服,,一点儿也不失了阳光,顾瑶阁伸手接过,揽镜自照。
他的手艺一点也不亚于自己手下精选的侍女,镜子中的自己,容颜出彩,因为与从前不同的装扮,别有韵味,顾瑶阁笑而问道“你怎么对女儿家的事情这么熟悉?一个大男子还携带镜子?”
“自然,我是个尽心的夫君。”杨清漓笑着回应。
“什么?!”顾瑶阁大吃一惊,一角心山都塌陷了“公子已经成亲?”
“不像吗?”杨清漓笑得依旧温润儒雅,既然无意,就不要给对方一点希望。
顾瑶阁痛苦的摇摇头,她不管,她看上的男子,便是舍了半壁江山,她也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