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杀

女孩朝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不以为然地说。

冰城“他们都打不过冰城，冰城不会输的！”

而男人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教官“你的身手我不会怀疑，但是你和别人真正厮杀起来，你必死无疑！”

冰城“我……”

冰城有些惊讶。

冰城“可是教官叫我来做什么？”

教官“教你杀人！”

他说的很平淡，仿佛置生死于无物。

教官“拿着！”

他递给她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把匕首精心设计而成，刀刃上带着一种蓝色光，如她的眼眸一般分外耀人。

教官“来杀我！”

男人上前一步，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冰城“不……”

冰城艰难地吐出一字，她从未杀过人，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教官出手。

冰城“不学会杀人就只有被人杀！”

说完，男人的身形瞬间移动到她身后，在她眼前晃出片片残影。

冰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匕首被轻易击飞，她的脖颈也被他从身后握在手中。

教官“把刀拾起来！继续！”

教官“速度太慢！继续！”

教官“刀不够稳！继续！”

冰城一遍遍地被他击倒，他的杀招每次都在离她几毫米的地方停下，又冷声命令。

教官“继续！”

……

黎明在东方露出，天与地被一道曙光隔开，只有纯粹的黑与白。

男人看得有些痴了，眉宇间带着些疲惫，似乎还有解脱一般的轻松。

教官“记住了吗？”

冰城“嗯，记住了。”

冰城捉摸不定他的想法，但总觉得脑海里多出来许多东西，身体好像更加充实了。

教官“那就试试杀了我！”

他冷硬的声线传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强大的杀招向她挥来。冰城反射性地侧身一躲，右手顺手将匕首向前一推。

教官“哼。”

男人闷哼一声，那匕首竟直直刺进了他的心脏。

冰城“教官！”

冰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缓缓松开匕首。

冰城“你为什么不躲？”

冰城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男人虚弱地笑着。

教官“真正的战斗不可能给你这么多机会，你要记住，无论目标是谁，你都要做到一击必杀，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教官“生命的逝去不过是鲜血的流淌，冷却，凝固，直至身体的腐烂……冰城，人生不过是一场苦难的轮回，你只是帮他们解脱了。”

冰城“不！教官，你别再说了，我这就找人救你！”

冰城稚嫩地脸上留下两道泪痕，清澈地如水晶一般。

教官“城儿不要哭，也不要为任何人流泪，为他流泪的那个人会是你最大的弱点……”

冰城“嗯！”

冰城忍下眼里的泪，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城儿，可也是最后一次了！

教官“城儿，我迟早会死，早一点也无妨。经过这一劫，以后好好活下去，记住带上我的那份……”

男人的声音越发无力，粗糙的大手握住她幼嫩的小手，眼眸中的鎏金色也愈加黯淡。

教官“送我一程吧……”

冰城“嗯。”

冰城没有挣扎，蓝眸中尽是凄楚，任他拉着她的手重新握住插在他胸膛的匕首，隐约着带上了一丝力度，正如他所说……送他一程吧！

教官“城儿，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也是我的……”

教官（女儿。）

男人留恋地看了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解脱的笑，用尽他最后力气刺进去……

原来黎明后的朝阳这么耀眼，像血一样红……

冰城为他合上眼，定定地看着天边，她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从此以后她会和他一起活……

冰城教官，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