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太后

慈宁宫

因着玄凌今日休沐，所以才处理完政务，用过午膳太后便派人请他到这慈宁宫来。

“儿子给母后请安。”玄凌进门先给太后请安行礼。

太后一脸笑意，连忙道：“快起来吧。”然后又道：“说起来今日休沐，哀家不应该打扰皇帝休息的。”

“儿子本就应该常来给母后请安，只是近几日白日里政务繁忙，晚间又怕来打扰了母后休息，所以才许久没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莫怪。”玄凌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下，说道。

太后笑道：“哀家知道你政务繁忙，怎么会怪罪。”然后又道：“只是今日哀家新得了一幅甚好的《百花图》，想着皇帝一向喜欢品鉴这些东西，今日有空闲，便想请皇帝来看看。”然后吩咐竹息，“你去拿来吧。”

“是。”竹息很快拿来了一幅卷起的画卷，拿到太后和玄凌面前。

太后道：“展开吧。”

竹息依言将画卷缓缓展开。

“是周之冕的画作？”还未完全展开，玄凌便已经认出是谁的作品。

“是。”太后点了点头，笑道：“这幅名为《群英吐秀图》，正是他所作百花图中最细腻精美的。”

“周之冕最擅花鸟。他的画法兼工带写，善用勾勒法画花，以水墨点染叶子，人称勾花点叶法。”玄凌起身走近品鉴这幅图画，“这幅百花图赋色鲜艳，应物象形，技法多变，神韵飞扬，称得上上佳之作。”

太后笑道：“哀家倒是没有皇帝这赏鉴功力，只是觉得这幅图百花齐放，繁花似锦，看着热闹非凡。都说一花独放不是春，在这后宫里更是如此……”太后说着话锋一转，“哀家听说皇帝近来很是宠爱一位安小媛，虽说安小媛年轻貌美，但毕竟伺候皇帝的时日还短，不比旧人照顾得周全。更何况新进宫的嫔妃你只幸了她一人……皇帝要明白前朝后宫是一体的……”

玄凌神色微敛，问道：“是谁来母后这儿嚼舌根了吗？”

“是哀家自己听说的，你宠爱安氏人尽皆知。即便从前盛宠如华妃，皇帝也从未连续召幸三日以上，如今却为了安氏破了这个例，后宫自然议论纷纷。”太后语重心长地提醒道：“皇帝该比哀家明白制衡的道理……免得后宫不平，纷争四起。”

玄凌坐回位置，一手把玩这腰间的盘龙玉佩，手中的力度却越来越大，静默了半晌才到：“儿子知道了。”

“皇帝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哀家也明白。”太后叹了一口气，“只是为君者也不能太过随心所欲……”

“是，儿子明白。”玄凌说着起身，又道：“母后好好休息吧，儿臣还有政务要处理。”

“那皇帝去忙吧。”太后自然能看得出玄凌不高兴，只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太后又吩咐道：“竹息替哀家送送皇帝。”

“是。”

慈宁宫门前

“奴婢就送到这儿了，陛下慢走。”竹息恭敬地行了个礼道。

“这几日有谁来见过太后，那幅百花图是谁送的？”玄凌突然问道。

竹息细想了一下，“前几日丽贵嫔来给太后请安过，昨日里悫妃给太后送来了这幅百花图，说是大皇子孝敬皇祖母的。”

玄凌眉头微蹙，“予漓如今不过五岁，能知晓什么。”

“好了，你回去伺候太后吧。”玄凌摆摆手说道。

“是。”竹息恭敬地向玄凌行了个礼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