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位分

乾清宫

皇后走了进来，先给玄凌行了礼，才笑着问道：“陛下可为这次入选的十二位秀女拟好了位分。”

玄凌心情正好，见皇后进来，也只随意说了句“你坐”。

皇后在一旁坐下，又开口道：“陛下这次又得佳人了。听说这次入选的秀女中有一位沈秀女，端慧大方，很有冯淑仪当年的风范。一位安秀女生得明眸皓齿，温婉动人。”皇后说着看向玄凌：“还有一位姓甄的秀女，长得活脱脱就……”见玄凌表情微凝，皇后也停了下来。

“只是眉眼处有几分相像罢了。”玄凌似是随意地说道。

皇后笑道：“能有几分相似也是难得。”她顿了顿又道“陛下想给甄氏一个什么位分？”

“就给个从五品小仪吧。”玄凌说道。

皇后脸上堆的笑僵了一下，捏帕子的手紧了紧，又缓缓道“虽说新人入宫位分不宜太高，但陛下喜欢就好。不过……这次的秀女中有好几位都出身不凡。尤其是沈秀女，刘秀女还有一位杜秀女的家世都远远……”皇后看着玄凌欲言又止。

“甄远道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官职算不得高……那便给甄氏个正六品贵人的位分。”玄凌话锋一转，“虽只是贵人，朕还想着给她一个封号。”

“陛下可是要内务府拟一个？”

“不必，朕已经想好了。”玄凌说着似是在回忆，“朕今日见甄氏莞尔一笑的样子甚美，便赐个‘莞’字吧。”

“莞？”皇后道：“臣妾记得苏轼有诗句‘莞尔无心云，胡为出岫来。’ ”接着又道“其她秀女陛下打算……”

玄凌凝眉想了一会儿，“沈氏为从五品小仪，刘氏为从五品良媛，杜氏为正六品贵人。至于其他人便由你来安排吧。”玄凌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安氏也封个从六品美人吧，至于封号……”

皇后闻言神色不变，点了点头，“臣妾听说安秀女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生的温婉动人，连母后都夸赞是知礼的。”她说着眉毛微蹙，“说起来温婉的‘婉’字倒是同她很相宜，只不过已经有了一位莞贵人……”

“她出身不高，封号倒也不急着定，日后朕再给她拟一个合适的。”玄凌说道。

皇后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

凤仪宫

“剪秋，本宫是真的老了吗？”皇后坐在梳妆镜前问剪秋道。

剪秋替她梳着头发，宽慰道：“娘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会老。”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如今已经二十有六了，自然比不上十四五六花一般年纪的小姑娘……”

“娘娘是皇后，是陛下的妻子，无论她们再如何也终究比不上娘娘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剪秋道：“娘娘无需在意她们，眼下华妃才是……”

被剪秋这么一提醒，皇后也收起心里那点伤感，“竟然陛下让华妃协理六宫，那你边把本宫给新人拟定的宫室名录送去给瞧瞧。”

“是，奴婢这就去。”剪秋屈了屈膝，拿着名录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