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伊知道,山上太冷了,冻伤一时间很难好起来。
她又想起他的腿。
鹿伊“你的腿,疼吗?”
马嘉祺摩挲着她指骨。
马嘉祺“嗯,要帮我看看吗?”
这种时候,他还来这一套,鹿伊有点恼。
鹿伊“我看你之前抱我的时候走挺稳,大概没看的必要,而且我也不是医生,能看出什么?”
马嘉祺“鹿医生......”
听出她话里的着恼,马嘉祺反倒轻松了点,单手垂下撑在桌沿处,另一只手还在摩挲她指骨,微倾身两人就贴紧,气息喷在她面上,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沙哑。
马嘉祺“他们都这样喊你,怎么不算医生了?”
每次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鹿伊就像被定了穴,难以抵抗,不自在地扭了下腰,往后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她抿起唇瓣皱眉。
鹿伊“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马嘉祺“嗯。”
怕惹急了她,马嘉祺点头,温声答:
马嘉祺“除了刚上山不适应山路和气温,疼过一段时间,后来就不再疼了。”
说完,他退开,躬身,本是打算拉开书桌抽屉拿里面的冻疮药,却见鹿伊瞬间夹紧了双腿。
不知怎么心情突然就舒畅了许多,从善如流拉开抽屉取出药膏。
马嘉祺直起腰,眸色汹涌,意味深长。
马嘉祺“别急,先擦药。”
鹿伊一张脸涨得绯红,羞恼有加偏开头,如果不是他以前总是......她也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
微凉的药膏抹在肿胀发红的骨节处,稍稍缓解了那股子难耐的瘙痒。
先前的针锋相对似乎也在此刻有所缓和。
屋里的温度也到了一个饱和度,炭火和米粥的香气充斥屋内。
鹿伊双手撑在书桌上,往后欠身,放软语气问:
鹿伊“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爬了一趟山,身上出了许多汗,刚刚和他亲热时又激出了一层薄汗,贴身的背心沾上汗液产生的黏腻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马嘉祺“行,你等一下。”
马嘉祺平时洗澡都在屋后的小木屋里,木屋漏风,肯定不能让鹿伊进去洗,何况还没热水。
好在之前他腿疼的时候,为了方便药浴,自己动手做了个浴桶。
浴桶很大,鹿伊看着被他搬进房中的浴桶,稍显吃惊。
鹿伊“我在这里面洗吗?”
马嘉祺一边往里面注水,一边解释:
马嘉祺“外面冷,你在里面洗,我出去。”
再亲密的俩人也需要一点私人空间,马嘉祺以前就很注意这个,虽然他在鹿伊面前可以毫无保留,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侵占鹿伊的隐私。
可外面还下着雨,鹿伊看着他伸手探水温的动作,迟疑了一瞬。
还好屋里烧的热水够用,马嘉祺收起几个空了的暖瓶,抬头朝鹿伊看去。
马嘉祺“天冷,所以水温调的有点高,你可以先试试再进去。”
说着,他走到衣橱边,翻出一块毛巾搭在浴桶边沿处,想了想又问:
马嘉祺“带了睡衣吗?”
鹿伊摇头。
鹿伊“山路不好走,除了必需品,其他的都留在县城宾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