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心灯

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她翻身拿起手机。

鹿伊“喂，王医生？”

第二天五点多，天还没亮，鹿伊和红十会的几名医生已经到了南阜村山脚。

车只能开到山脚最近的平地上，剩下的路都只能靠他们步行爬上去。

路人甲“实在是辛苦几位了，我们是县里派出所的，来护送你们上山。”

几个身穿警服的民警也在山脚等了多时，见他们下车赶紧上前自我介绍。

红十会的主任王医生一一和他们握手过后说：

路人乙“职责所在，大家都辛苦，天气冷，咱们也不耽误时间了，早点上山也早点安顿下来。”

车上的医疗箱不少都需要带上去，昨晚下了雨，满地泥泞，山路难走，加之海拔高的原因，虽然有几个民警帮忙，但包括鹿伊在内的几名医生因为不太适应这边陡峭的山势，行进速度异常慢。

为了安全，他们也不敢图快，就这样直到中午时分才艰难爬到半山。

路人乙“来，搭把手。”

王医生年纪稍长，体力也跟不上，被领路的民警拉上去后，又转身来拉落在后面的女同志。

路人乙“我看这样大家也都累了，先原地歇会儿。”

所有人都上来后，王医生喘着粗气，仰头看着山上远处显露的村子一角向民警提议。

路人甲“也好，大家吃点东西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力。”

路人甲“我们打先锋的同事这会儿大概已经进村了，等会驻村民警也会来帮忙，你们也能轻松点。”

民警的话让大家心头一松，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人好说，医疗箱实在麻烦，有人帮忙当然是好事。

路人丙“喝点水吧鹿医生。”

身边的一名红十会的男医生拧开一瓶水递过来，鹿伊忙摘下满是黄泥的手套。

鹿伊“谢谢。”

天气再冷也爬了身汗出来，鹿伊接过水用手背蹭去额角的汗，然后拉下口罩和围脖， 正要喝，又见男医生递了纸巾过来。

路人丙“擦擦吧。”

鹿伊“谢谢。”

水很凉，鹿伊勉强喝了两口润喉，接过他递来的纸擦擦嘴又擦汗。

做这些的同时，见眼前男医生看着她笑，不明所以停下。

鹿伊“怎么了？”

路人丙“没有。”

男医生笑完，抿抿唇。

路人丙“就是觉得鹿医生和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这话从何说起，鹿伊捏着手里的纸刚垂下手，见他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纸上，总算明白过来，不由也笑了。

鹿伊“山上嘛，不讲究，能擦嘴当然也能擦汗。”

听她这么说，男医生也只是笑笑。

稍作休息后，天再次飘起了雨，众人见状也不敢再停留。

路人乙“大家再坚持一下，村子就在前面了。”

虽然距离村子没有多少路程，但山势也越发陡峭，为了方便爬山，鹿伊想着咬牙坚持一下上了山就好，也就放弃了戴上厚重的手套。

路人乙“大家互相照应一下，帮帮身边的同志，一定要注意脚下。眼前有块天然的巨石挡在狭窄的山路上，经过时必须万分小心。

可看看山下，人本能感到恐惧，好不容易说服前面红十会的一个女医生在大家的帮助下过去，轮到鹿伊这里，她也不由得迟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