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34

【第一百一十八章 晚祷之间】

“向你们的神祈祷!”

——摘自奥菲莉·本·莱斯克《诗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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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和他的向导，一位弗雷曼老人拉西亚混在人群之中，这会儿随着人群的伫立，他们也停下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厄莉娅从一个闪光的彩虹后走了出来——她穿着那件黄色的、印有厄崔迪家族绿色花纹的长袍。提莫希亚记得保罗的解释：黄色代表阳光，绿色代表创造生命的死亡。她曾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会儿她可没工夫继续深想下去。她只能祈祷人群中没有他的敌对者。

厄莉娅现在举着侍僧递给她的一只金色的圣餐杯，那里面装着香料。至于是否加工过，提莫希亚对这些祭祀一类的事毫无兴趣，也没怎么过问过，所以并不了解。接着，厄莉娅和神庙里的合唱队开始一唱一和道：

“起初，我们是一片虚无。”

对一切茫然无知。

“我们不知道神祇驻留于万物。”

每时每刻。

“神祇在这里。”

它带给我们欢乐。

“它唤醒了灵魂。”

它驱散了疑惧。

“在尘世中，我们毁灭。”

在神的怀抱里，我们新生。

诵毕，厄莉娅将圣餐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里面的香料。紧接着香料开始左右：厄莉娅颤抖着，跪了下去……在香料产生的幻象里沉醉。然后，她说话了，声音被扬声器扩大：

“光明的夜晚！”她叫道，“在这样的夜晚，一切都无所遁形！这般黑暗是多么耀眼！无法直视它，感知能力也无法捕获它，语言不能描述它。一片漆黑，其中孕育着万物。啊，它是多么温柔，又是多么暴戾！”

接着，厄莉娅又吟道：“未来会有悲哀。我告诉你们，一切都只是开始，永远是开始。世界等待着征服。听我说话的人中，有些人将有尊贵的命运。显贵之时，你们会嘲笑过去，忘记我现在告诉你们是话：一切差异只不过是过眼烟云，差异是暂时的，永恒不变的是一致。”

说完，她低下头。

大厅左边的一个女人忽然大叫起来，这让厄莉娅有了动作。

“谁在呼唤我？”她问道。

“是我。”一个女人喊道，“是我，厄莉娅。哦，厄莉娅，帮帮我。他们说我的儿子在莫丽坦星上被杀死了。他真的走了吗？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儿子了……永远见不到了？”

这是多么的相似啊！提莫希亚在脑海里大声叫喊道，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儿子了，如同这位可怜的女士。……现在的两个生灵，他们的出生之日即是我将死之时。这是刻意的诅咒吗？为何要让我永远看不见我的孩子们呢？

“你在沙地里走过吗？”厄莉娅说，“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一切都会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改变了形势，你已经认不出它们来了。”

我的雷托成为了星尘？提莫希亚想。

“厄莉娅，我不明白！”那女人呜咽道。

厄莉娅好像被她的愚钝惹恼了：“你生活在空气中，可你看不见空气。难道你是没有头脑的蜥蜴吗？你的话带着弗雷曼口音。弗雷曼人会试图让死人复活吗？除了他的水，我们不想要死者的任何东西。”

天哪，提莫希亚悲哀的想，人在面对至亲之人时，绝对理智是会被压弯的——雷托确实被取走了水，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作为一个母亲，我们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回来罢了，如果有能力的话。她想，雷托的水在我的体内流动——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除了这个，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写的好奇怪hh 我还是厄莉娅那样的，所以只能尽力去往那边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