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e：Messiah-24

【第一百零八章 筛查】

月亮坠落了。永远地。

——摘自奥菲莉·本·莱斯克《诗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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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莫希亚推开门的时候，保罗正赤脚站在房间的最中间，凝望着窗外。她悄悄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他刚刚服用了大剂量的香料萃取物，以明晰幻象。

她站在房门旁等候。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他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或许我该下令禁止新的沙丘塔罗牌的使用与传播，把它封杀。”提莫希亚的声音在他斜后方不远处响起。

保罗抹了抹他的前额和眼睛。“不用。”他说，“我可以看见幻象。”

“依靠香料萃取物，嗯？”

他蹲下身，知道这肯定也瞒不住她——什么都瞒不住他的塞哈亚那双灵便的眼睛。

他听见后者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听厄莉娅说，她和死灵在扑翼飞机上讨论了你。”

保罗听出一丝俏皮的意味来，无奈的叫道：“诺娅。”

提莫希亚拿起一个软垫放在保罗身边，示意他坐下……然后又去用那壶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咖啡壶烧起了咖啡。

“那个事情，厄莉娅发现什么了吗？”

“我们都没什么发现——但是塞缪塔迷药和特莱拉毒药的搭配真是一个漂亮的巧合。”提莫希亚说，“据我所知，那种叫‘见血封喉’的药来自于见血封喉树，从前古地球上早已灭亡的一种生物……多有意思啊？”

保罗眯了眯眼睛。“特莱拉人怎么搞到那种树的？”

“我之前在书上看见过一个故事，古地球的一种莲子在土里埋藏了千年还依旧可以开花结果。”她说，“既然有先例就一定有后例。另外，你真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黑市……据说那里卖什么的都有。”

“那个女人现在只剩下一小堆尸骨了，还缺失了好多部分，大概率是人为干预过。失去了最重要的骨块，法医和鉴定师们也没办法确认她的身份。”咖啡煮好了，提莫希亚倒出两杯咖啡来，坐到保罗身边：“厄莉娅也么就发现什么，不过我最近听说有一座小镇丢了一个女人。或许就是这个人吧，不过这样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为什么？”保罗问她。

“抹杀罪恶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它的根基弄松，然后连根拔起。”提莫希亚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那女人不过枝丫上的一片叶子罢了。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得查一下皇宫里的人。你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内部腐败开始了。’”

“这不完全，诺娅。”保罗说，“我们得先对外公布这件案子，然后整治内部。我最近也让斯第尔格关注着周围的人，一旦有可疑之处就立即上报。”

“柯巴吗？”提莫希亚问。

“什么？”保罗蒙了。

“柯巴。”提莫希亚说，“我说，柯巴很奇怪。”

保罗回忆了最近他的动作。“你说的没错，他是有点奇怪。”

“梅柯尔和菲西，还有那个瘸子。”提莫希亚双眼紧闭。“还有几个耐布……我看见他们犯罪的嘴脸了。虽然有些人还没有犯罪，但他们的脸和犯罪者一样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