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丞,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我会让烟儿永远幸福。”
“……”
“我从未说过……喜欢你。”
两幅画面交叉在她脑海中重复闪过,痛苦从心脏延至全身,疼的喘不过气来。
瞥见床上的小姐紧闭双目,面露痛苦,正端着盆圩进屋的南霜急忙放下东西上前查看,拉开被子,却见如烟浑身虚汗连连。
“小姐,小姐!”
如烟被这声音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红肿的眼睛还蒙着雾气,抱着南霜眼泪直往下掉。
“南霜……”
“小姐这是又做噩梦了,改明儿奴婢吩咐人找个大夫给小姐瞧瞧。”南霜轻轻拍着如烟的背,一边心疼地安慰道。
“君,君丞在哪?”看着如烟红肿着眼还对那个男人抱有期待,南霜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更加为自家小姐不值。
“发生了何事,你只管说便是了。”如烟隐约猜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地白了几分。
“明日……便是那君家少爷大婚之日,拜贴已送至相爷手中。如此奸诈小人,小姐真是一片真心为了狗。 ”南霜愤懑道。
“那……君丞,与何人订婚?”如烟眼眶红了红,仍不死心问道。
“小姐何故还记挂着那个负心汉!”看如烟还执迷不悟,南霜气得真想替自家小姐扇君丞两个大耳刮子。
“你快说!”
“极少听闻此人,坊间传闻,是那个负心汉的青梅竹马,叫付笑笑。”
“哈哈,好一个青梅竹马。”刚说完,如烟口吐鲜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小姐!小姐!”
“……”
“大夫,我家烟儿怎么样了?”相爷心急如焚道。
自打夫人去世后,他一直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纵使朝堂上他能舌战群儒,可女儿是他唯一的软肋。
“相爷放心,郡主只是有些忧思过度,气急攻心,并无大碍,修养几天便能好,只是。”大夫打住话头,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何要紧事快说。”大夫拱了拱手,生怕下一秒变得罪了相爷,“郡主心疾在身,心疾难除,药石无医啊。”
看相爷脸色愈来愈黑,旁边的管家有眼色的让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
“南霜,小姐终日待在府内,怎会有心疾。”不怒自威。
南霜吓得跪倒在地上,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她知晓相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只能一五一十地将二人之事告知。
相爷越听越气,若非桌子是上好的木材制成,怕是早被他抓出一把碎屑。
“这君丞不过是低贱的商户之子,却敢如此玩弄我的女儿。”
“相爷。”
“烟儿如今如此,你也脱不了关系,看你自幼照顾小姐,去长贵那自领二十大板。”
“是……”
那是他大喜之日,当真是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排尾,锣鼓喧天,好不气派,他倒是真肯为她废了心思。
“你,便是付笑笑?”她拖着病重的身体瞒着所有人跑来质问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付笑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想到君丞对她说过的,那必然是芸烟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