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方婉吩咐人将碗碟收拾了后,便对覃枕说:“澜君,今日......”
覃枕举起茶杯轻呷一口,心中赞叹果然是君主,连喝的茶叶都这么香。说道:“去看小谢公子。”
“是。”方婉应了一声,便与林言一同为覃枕带路,前往地牢。
谁知刚出寝殿不足百米,便见一暗卫急匆匆地走来,到覃枕面前半跪行礼道:“澜君,颖妃求见。”
“谁?”覃枕疑惑的问,什么颖妃,是原主的妃子吗,是个男的吗?她突然感觉有点头大。
林言上前一步,走到她身侧说:“颖妃是洛国上一位国君的妃子,自您灭了洛宫前宫后,后宫的妃子都被封在宫内了。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想来她们也安奈不住想找您了。”
“找我干什么?”覃枕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原主的妃子。
“她们自然是想出宫的。”林言说的模棱两可,她可不敢说因为君主您嗜杀成性,她们想出宫逃命。
覃枕看着不远处初升的太阳,微微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对暗卫说:“让她等着,本君现在有事。”
说罢便示意林言方婉继续带路。
约摸着一盏茶的功夫,便走到了地牢附近,这里建筑通身呈现暗红色,既有皇家的雍容华贵,又有血流成河,凝结变色之感。
地牢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男子,见覃枕过来,便低头道:“见过主上。”
覃枕微微颔首,随着黑衣人开门的动作,走进地牢。
往深处走了数十步,便见尽头牢房中坐着一位白衣男子,覃枕走上前去,想来这就是小谢公子—谢琛了。
只是这谢琛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翩翩白衣,而是狱中的囚衣罢了。
他听见动静,轻轻掀开眼皮,往上瞟了一眼,看清来人后,冷哼一声说:“你居然没死。”
林言拿过来一把竹椅,覃枕坐在上面,往后躺了躺,顺势翘起二郎腿,整个人看起来根本没把谢琛放在眼里。
“所以,本君没死就该你死了。”覃枕接过林言递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说到。
“你...你说什么?”谢琛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衣衫华贵,眉目中露出丝丝不耐的女子,实在是不敢把她和前几日一直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女子联系起来,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认识自己。
“怎么,小谢公子这几日在牢里住的,耳朵也不好使了?”覃枕看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妥妥一副小白脸的长相,这小身板看起来别说排球了,扔个石头都不一定能接的住。
“你...”谢琛看着覃枕,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见到本君应当尊称一声澜君,且不说你君前失礼,你前些时日谋害本君一事真当是忘了吗?”覃枕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谢琛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提醒他。
“我...”谢琛正准备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了。
“耳朵不好使且不说,说话又是个结巴,怎么,想不出来好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了?”覃枕低头看着他冷笑一声。
而此时的方婉已经惊呆了,她近身伺候澜君已经五六年了,自从她喜欢上谢琛后,哪一次见面不是谄媚讨好的样子,而今天这幅举动,属实是惊掉了方婉的下巴。
澜君真的失忆了,林太医没有说错,失忆真好,失忆了就能怒怼渣男了。方婉站在覃枕身后,不时抿嘴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