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娜撑着头靠在栏杆上。
微风吹拂，整个庄园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一次，她失去的人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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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你的!”
伊柯斯狂摸了一把杰瑞米的头发。
杰瑞米鼻子翘了起来，深蓝黑色的眼睛里闪着得意的光:“毕竟是我想出来的。”
罗莎娜捧着脸，金色的长发垂下肩膀:“你们到底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
异口同声，无比响亮。
女佣很快拿来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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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以前的房间时，伊柯斯感觉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等等!”
杰瑞米扶住她的肩膀。
杰瑞米已经很高出她一个头，巨大的阴影笼罩。
他弯下腰，头紧紧地靠在伊柯斯肩膀上。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伊柯斯:“……”
“那不是废话吗？”
即便嘴上调侃，她依旧伸出一条细长的胳膊，拍了拍杰瑞米结实的后背。
抱了有一会，伊柯斯脸黑了下来:“够了，起开，你的头太重了。我肩膀都要酸死了。”
杰瑞米松开手，挠了挠耳朵。
“还有，”
啪!——“我很想你。”
后面那句话被夹在了关门的声音里。
杰瑞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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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柯斯走到阳台，望了一眼迪恩的窗子。
在大典前，她还是想和迪恩谈谈。
伊柯斯再探头看了看。
似乎没有人。
等她一回头，恰好撞上某人。
多年不见，那种不适感依旧没有消散。
伊柯斯离迪恩远了几步。
这个小动作让迪恩的眉头微皱。
迪恩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前的她根本注意不到。
毕竟，曾经身处地狱。
伊柯斯等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冰块说话，但是几分钟后，她只好先开口。
“有什么事?”
迪恩面无表情:“我感觉你有事。”
“算是担心?”
“是。”
他回答地太干脆利落，伊柯斯都快觉得这人是不是换了个芯。
“阿格里奇，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他的关心，伊柯斯轻轻掠过，就好像一个不值钱的玩笑话。
按照原本，迪恩应该会杀了所有直系男眷，和兰特一样。
但是他并没有。
迪恩也已经习惯了她话里带刺的感觉。
漠然:“处决上一代追随者。”
原本的父亲，现在在他口中变成了“上一代”。
滴答滴答……
伊柯斯耳朵动了动。
她低下头，鲜血沿着迪恩的手掌，从他的指甲低落在地板上。
司空见惯的深红色染脏了一角毛毯。
“你受伤了？”
迪恩攥起手。
伊柯斯抱起双臂也只是看着:“那可真是罕见。”
月评一直霸榜第一的迪恩几乎没怎么受伤。长大后更是没有机会看见他的一道伤口。
长长的眼睫毛盖住迪恩的眸子。
迪恩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
没人知道这笑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伊柯斯:“什么?”
迪恩将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他的血粘在伊柯斯脸上，温热疯狂。
伊柯斯黑色的瞳孔缩小，斜盯着游移道眼角边的手指。
“早知道我就该把它挖出来。”
迪恩深红的眼睛不知道在望什么。
他想了想。
当初就不应该顾忌什么。猎人训鹰会把鹰的眼睛蒙住。而他当初明明也可以。
伊柯斯尽力平静下来，她内心不停告诉自己。
他不敢。
但是，这个理由似乎很荒谬。
从小，每天都有人死在他的手下。这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迪恩的地位之下，尸横遍野。
迪恩的手搭上她的肩膀，低头附耳。
“你的手在抖。和以前一模一样。”
低沉的语音里似乎夹杂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伊柯斯拍下他的手。
迪恩望着她脸上的血迹，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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