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江带着手套,百无聊赖的在房间转圈圈,手背在后面,时而拿起一些小物件看看又搁回去。默乐乐则带着手套,用笔记本仔细记录现场。
知弦并没有参与的意思,眨着眼睛嘴角带笑看他们行动。默乐乐期间看了他眼,只是因为听说她就是那个射手座心石感染者才好奇——据美星描述,她是为数不多的性格刚烈而且解决最为古怪的人之一。
而且这家店的店主也是当年的心石感染者,真是巧了,她撇撇嘴。
“乐乐,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白之江摘了手套,随手搁置在桌子上,桌子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是茹莱看过的那幅画。
“什么味道?”乐乐摘了口罩,猛吸了几口空气,“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白之江看那画,她也不自觉走近。
“你是怀疑若箐被人注射了催眠性药物吗?在她体内没有检测出那种东西。致命伤是她脖子后被注射的药物,但发作时还持续了一段时间,而且,那种药物,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之江蓝眸沉了沉,乐乐不慌不忙的念出:“是催情药。”
“乐乐,小孩子别知道那么多。”白之江扭头又看无所谓的默乐乐,乐乐耸耸肩,当默认了。
“第一案发现场不是这里。”白之江又说。意料之内的事,默乐乐没问原因。一是这里太过整洁,死者身上那么重的内伤这里一点血迹都没有,二是死者最后到达地方不是这里,没有被摄像头拍到她最后来到这里,不能判定这里就是现场。
“乐乐,世界上有能圆谎的东西吗?”白之江摸摸画像。
“不相信。”
“那如果是魔法呢?”
“魔法对我们现在来说,只是一个工具。”
白之江看那幅画出神,默乐乐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他身边。
这时候,知弦上前来。
“好久不见,老同学。”知弦笑着向他伸出手。
白之江没扭头看她,嗯了一声又自顾自的研究,在半空的手耷拉下来。白之江的爱答不理没有使知弦气馁。
“听说你进了王庭,做了个第二管理员?挺厉害啊,电视上都能看到你说话。”知弦找到话头,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知弦队长,你什么气性你的老同学之江难道不了解吗?”白之江又带上了手套,把那幅画从墙上拿下来。
没有尘埃溅起,应了之江的意。
知弦又笑起来,“果然是你救世主大人呐,那我就明说了,就水月沧澜那块破石头让我再看看呗?”
“这可不行。”白之江表现出难搞的神情。
“就看那么一眼而已。而且它过去长啥样我还没见过吗?”
“见过还要再见吗?被射手座心石害得还不惨吗?”他说话喘气,把知弦的黑历史列出来,“是被停课不够惨还是差点通报全校开除的好?”
“白之江啊白之江,几年不见你倒是油嘴滑舌了呀!”知弦恨不得掐死救世主。
“哦对了,还有个问题要问你。水月沧澜的事你怎么知道?”
知弦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咯噔一声,大呼警铃,出着冷汗,胡说八道起来:“那当然是看新闻日报了……”
“我是个议员,瑞拉这等丑事羞于视众,更别说在新闻日报里报道让全国人知道了。”白之江瞪人不像美星那么凛立,也不似马修那般气势汹汹,他平静的像滩死水,看着知弦仿佛把她浑身看透了。
“……”
知弦被堵的哑口无言,让下属们都出去后关上门,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说出实情。
“早知道你这么危险就不有求于你了。你上学那会不是挺单纯吗?是不是在记忆废墟里被逼着独立了?”知弦不介意提起某人的雷区,白之江也不介意。
他耸耸肩,靠在对面沙发上,“可能吧。”
“白之江,邺城的事你知道最多,我也用各种方式了解了个大概。”知弦不再避讳,光明正大的点上烟,吸起来。
“有天使降临在那里了吧?”知弦坏笑起来。
白之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嗤笑。“我说对了吧。哈哈!”
“那个天使的出现只是个开端,今后还有更多更强大的天使降临在瑞拉,他们要一步一步的毁掉瑞拉,让瑞拉死在生长的摇篮里。”
这个答案没有令白之江过多惊讶,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着手调查这些事?”
“比你们早,是个一月吧,我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应该是打错了,说了些我不懂的话,我问他是谁,他没搭理我,还说让我在六月底去王宫参加晚宴。”
“本来我是没资格参加的,但那时候警署部被要求做守卫,我有机会进入王宫,但我没有按他说的做。我在往我的精灵卡打电话我没搭理他,然后他说如果我不执行任务,我就会死。”
“笑话,我能信他?我把精灵卡锁了,接收不到他的联系,然后,”她睁开眸子,
“我的下属死在我面前。”
“死状那叫个奇葩,全身被不知名的力量捏着,像是被人拢在手心一点点捏碎骨头。他侵入我的脑海,与我的魔法连为一体,跟我说:现在信了吧。”
“从那天起我就疯了。”
——本章完——
作者啊酱期待有一天键盘能自己码字……晚安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