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瞧着宝鹃,看她面色虽有些苍白,却精神许多,果然是好了,便点头道:“嗯,不错,看着是好些了。只是你上次受寒严重,还是要多休息。这些事情叫旁人做就是了,你去坐那守着炭盆吧,那里暖和些,不要在门口受风知道么?这几日你还是在屋里休息,等病好了再来伺候吧。”
宝鹃笑着应是进到室内守着炭盆,烧了热水小心地给她换了汤婆子。
快到午膳时,沉舟喜气洋洋的领着人和东西回来,宝鹃见了也忙上前帮忙收拾分理。
用过膳后,安陵容叫沉舟挑了些炭火和吃食送去碎玉轩,便在宝鹊的服侍下歇了。
睡起后,淳儿跑来串门,两人说说笑笑的,将富察贵人引来了。
自上次两人吵过架后,都刻意避着不见,此时在她屋里,两人都有些别扭起来。
安陵容看着好笑,然后又多劝慰了几句,逗乐几句,气氛便欢快起来,富察贵人兴致来了,还叫桑儿去取了筝来弹。
富察贵人弹完一曲,淳儿又鼓动着安陵容弹月琴,只因上次在她屋里瞧见过一次便上心了。
富察贵人见她忸怩,遂翻了个白眼催促道:“快来弹吧,磨蹭什么。是给咱们弹得,又不是让皇上听得,弹得不好咱们还能说你不成?”
淳儿在一旁添乱,“正是,正是,富察姐姐说得对,安姐姐快弹吧。”
她这才哭笑不得的唤宝鹊去取琴来弹,忽然想到近来富察贵人常常在宫里练琴。前世夜宴时,富察贵人是要献艺的,只是皇上反应平平,之后没多会儿便离去了,便小心提醒道:“富察姐姐技艺精妙,妹妹月琴不过小巧,与姐姐不能相比,只是陵容想,若姐姐能再多练练指法,深入体悟一番曲情,待到除夕夜宴时,皇上听了,定会更加喜欢。”
富察贵人将她打量了一番,方别扭道:“妹妹说的是。”
安陵容笑了笑,弹起了琴,三人闹到晚膳时分方歇。
今夜皇上依旧未传召,不过第二日午歇后,派小夏子来赏了好些东西,说晚上准备侍寝。
谢赏后,屋里众人都笑着给她道喜,淳儿听了动静也跑来玩,富察贵人则在屋里练筝更加用功,见此,安陵容也只是在心里叹气。
围房沐浴更衣后,被抬进了养心殿。
事后,皇上抚着她的肩头,温声道:“朕前几日听说你病了,现下可好了?”
安陵容心知皇上肯定知道了什么,面上不显只娇声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只是贪看景色过了用膳时辰饿着了,回去后饮食正常就无事了。”
皇上闻言默默良久,轻柔的摸着她的脸叹息道:“委屈你了。你这么瘦,往后可该多吃点,”而后又调笑道:“怎么,是怕朕养不起你?”
安陵容羞涩的扭了扭身子,将头埋在皇上胸口,小心翼翼撒起娇来,“皇上之前不见臣妾,臣妾入宫不过是个答应,那点份例臣妾就怕一口给吃完了,哪敢多吃。”
皇上听后闷闷一笑,将她的脸从怀中捧出,亲了亲,挑眉道:“哦?容儿这是怪朕冷落你了?朕不是在你侍寝第二日就已经封你为常在了么?那也不够?”
安陵容悄悄观皇上面色,并未真的生气,眼神中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便是知道他今日心情好,遂撅了嘴故作恼怒道:“不够不够,臣妾受了委屈,皇上以后要多疼臣妾些才好。”
皇上朗声一笑,贴过来耳语道:“好啊,朕便多疼你些。”
说着便拥着她的身子亲了上来。
第二日给皇后请安时,听了一些酸话,她也没在意。午后随着沈眉庄一起去碎玉轩看了甄嬛,说了一会话,天色不早了才离去各自回宫不提。
回宫后才知, 皇上派小夏子来,赏了好些治冻疮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