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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和林繁顺利地翻进了工厂,大致观察了一下工厂外部布局,决定分头行动。
“哎,就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
林繁拍了拍腰间的武器,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玩儿你自己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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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几年的工厂已经杂草丛生,但只有一片地方是干净的。
说是干净,它其实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生命。
“这么齐整……还有人打农药吗?”
“嘶……不能埋地雷了吧?”
嘴上警惕着,也只有嘴上警惕一下了。
那双腿迈的步子可不小。
光秃秃的黄土地,连根草毛都看不见。
林繁径直走向了眼前这个圆柱形的建筑,而随着他的靠近,逐渐能闻到一种化学臭味。
“这玩意儿……不能中毒吧……”
皱了皱鼻子,他还是没有往回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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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澡堂子?”
方方正正的澡堂子,方方正正的洗澡池,生锈了的水龙头……
林浩转了好几圈儿,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有价值的都在林繁那边吧?
这么想着,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在前面不远处传来了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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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一层的全是楼梯,中间是个圆形的化学池,那股恶臭就是从这里面散出去的。
林繁强压下想吐的感觉,从第一层开始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地搜查。
由于废弃多年,电费自然是没人缴,而这栋建筑又没有窗子,林繁只能打着手电慢慢摸索。
太臭了……真的太臭了……
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林繁抬着一条胳膊捂着鼻子,一只手握着手电筒,整个人在圆形的建筑里转来转去,臭气钻进鼻腔,熏得他头脑发懵。
这缺德工厂到底是干嘛的……臭死了!
林繁使劲晃了晃脑袋,眼前虚影叠现,一个人影朝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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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现杀的。”
林浩有些自责,他明明就在现场,如果不是他粗心大意,也许就不会出命案。
徐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立刻投身工作了。
“林队。”
大赫和鸭子也到了,看来村子的调查还算顺利。
“怎么样?”
“村子里有十几户人家,每家每户人数不超过五。我们走访调查,打听到了三个失踪人员。”
鸭子四处看了看,拽了拽他的帽子。
“副队呢?”
林浩掏出手机,给林繁打了个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
“出事了。”
“不会吧?会不会是静音了没听见啊?”
徐舟走过来摇摇头:“不会,除非特别需要,他的手机一般都是振动模式。”
“怎么样?”
“一刀致命。”
“那咱们现在……”
徐舟摘下手套,和林浩交换了个眼神。
“留下一组人保护现场,其他人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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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带着他们顺着林繁离开的方向前行,在看到那片空地和高大的圆柱形建筑时停住了。
“这是……打了除草剂?”
“进去看看。”
徐舟先往前走出了一段距离,突然又退回来了。
“有问题?”
“越往前走,空气都是臭的,里面掺杂着有毒气体……应该不止一种。”
“毒气?!那副队不会……”
徐舟沉了沉脸色,语气有些生冷:“他一定会进去。”
不止徐舟,连林浩都死死地盯着那栋建筑。
没有人有异议,他们知道这两人对林繁的了解。
这么明显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可能放过调查。
“大赫,去跟局里申请一箱防毒面具,要快。”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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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能醒?”
“他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毒在他体内待得久,能不能醒,得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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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
“你们怎么搞的,啊?查个案子还给我搭进去一个骨干!”
林浩垂着头准备好接受暴风雨的来临,局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局长。”
是何勇。
“林浩你听着,我把一支队给你用,三天之内必须把案子结了!”
“听见我说话了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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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勇刚带人进讨论室,看着一个个丧气的二支队骨干拧起眉。
“我知道,林繁出事了大家心里都很难受,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应该打起精神,用最快的速度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讨论室里的气氛沉寂了几秒钟,但在每个人心里,又仿佛过了几年那么长……
坐在前面的林浩深吸了一口气,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大家听见动静也都抬起头。
他扫视着屋里的每一双眼睛,悲伤与愤怒交杂在其中,瞳孔里倒影着他的身影……
“何队说的没错,我们必须振作起来。”
唾液滑过喉咙,声音没有那么干涩,他才继续说道:“为了死者,为了副队,为了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
一拳捶在桌面上,所有人下意识停止了腰板,目光迥然地盯着林浩,等待着他发出最终指令。
“两天之内,必须落网!”
所有人立刻起身,衣料摩擦的声音刷刷响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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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失踪人员叫赵大齐,48岁,家里只有一对妻儿,妻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家子都没上过学。”
“根据赵大齐妻子的描述,他是六年前的一个早上从家里到工厂干活,就再也没回来。”
林浩皱着眉头敲了敲笔尖。
“六年前?那个时候工厂不是已经倒闭了吗?”
问这个问题的是叶子,是个爱扎丸子头的女生,刚来的时候林浩让她把头发剪了,叶子不乐意,说自己的丸子头不拆就不会散,不会影响出外勤。一开始大家还不信,但后来有一次出外勤的时候她追着一个嫌犯跑了四条街,回来的时候丸子还是好好的,这让一帮大老爷们儿感觉很神奇。
后来几次外勤都好好的,林浩也就她的发型没什么要求了。
“接着说。”林浩对白板前的大赫抬了抬下巴说道。
“第二位失踪者名叫**,46岁,家里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儿子。”
“根据他母亲的说法,**也是那家工厂里工人,十年前一天下午突然特别匆忙地跑回家,好像在害怕什么,晚饭都没吃,第二天早上人就不见了。”
老召:“他妻子呢?”
“他妻子三年前跑了,带着他们的大女儿。”
“知道她们母女现在在哪儿吗?”林浩问道。
大赫没说话,看向了林浩对面的鸭子。
鸭子:“还在找。”
大赫再次看向林浩,后者什么都没说,他就接着写下了第三个名字。
“第三个,赵阁,40岁,是那个村村长的儿子,也是三个人中唯一上过学的人,家里只有一对父母。”
“赵阁是高中学历,毕业后四处闯荡,父母希望他能带个媳妇儿回家,但自从他回来就一头扎进屋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很难看到他。”
“二十六岁的时候,赵阁进了那家工厂工作,跟赵大齐一样,也是早上去工作就没再回来……四年前。”
“但是,赵阁和前两个人不同的是,他似乎要比那两人的职位要高。”
“那两个人回家的时候都是穿自己的衣服,而赵阁总是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做工很精致……一定比村里人穿得都整齐。”
三个失踪人员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经过讨论,鸭子和二队的两个同事继续跟进寻找**妻女的下落,叶子和老召负责从网上搜寻有关那家工厂的相关信息,大赫和杨瑞一组负责调查赵大齐的失踪,林浩和何勇一组负责调查赵阁的失踪。
杨瑞:“林队,那**的失踪怎么办?”
林浩没有说话,徐舟敲门进来了。
澡堂的那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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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