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

我很疑惑这个城市为什么看不见满天飘扬的黄沙，记得顾铮刚开时。特别受不了这种天气，一个月时间，让他白嫩的皮肤糙了许多，我们不再笑他小白脸，这里是满大街不会穿衣服的女人，还有两种女人就是，谭惜和方寒清。谭惜总是白白嫩嫩的，并且水灵灵的，这里干燥的气候和狂风仿佛与她无关，还有一种就是方寒清那样的，在黄沙下也依旧美得可怕。当然，她们是都不多见的两种人。

那天照例，送完谭惜回家，我又坐公交车回学校。“周燃，这周放假，我们一起去录像店看电影吧，叫上他们几个一起，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看电影了。”

她突然说。“好。”

我当然顺从她。在车上，她还给我讲了许多话，很久没听到她讲这么多话了，她还说喜欢冬天，喜欢冬天同我讲话，因为嘴里总会呵出白色的雾气，那是她肉眼可见的我的气息，热乎乎的，迎面而来，感觉很亲切。我笑她又开始有些土味，问她最近又看了哪本书。以前我告诉她书里没有真正的人生，没人能活的像书里那样精彩，她不相信，她说她要活得比书里精彩。

走在熟悉的校园，已经没多少人了，因为高考快要到来，学校又开始给我们解压，可以不上晚自习了，其实是都开始校外补课，明争暗斗。我开始不再想谭惜，因为我马上就要遇见方寒清了，在篮球馆更衣室，她和体育老师刚结束出来。我很久没见到她了，从上次看到她挨打开始，只是没想到再次见又是在这样的地方，我来不及仔细端详她消瘦的脸。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察觉自己多着急，抓住她的胳膊。

“不都是客人吗，扩大客源不行啊，姐要睡遍北铭所有人。”

她大笑松开手。“你能不能别这样对付守昂，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很想你。”

“周燃，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付守昂当挡箭牌，还是你自己喜欢我不敢承认啊。”我被问住，给她五十块钱，她不要。

“周燃，你走吧，我跟隔壁班的约好了。”她祈求的看着我。

“别这样，跟我走吧。”我不再逃避，不再想起谭惜。

她说请我看片，我同意，我们走进那家录像店，走进后面狭小的观影室，走进和谭惜约定好的地方，我们几个每次都会窝在这里看电影，这里没有窗户谭惜，每次都因为缺氧，脸蛋红红的，很可爱，操，谭惜你能不能别往我脑海钻，我们选了张国荣的霸王别姬，这部片子其实我们看过很多遍了。

污秽的观影室里，她开始脱我的衣服，动作很慢，却很熟练，这是我第一次，她没有让我觉得很窘迫，像母亲一样抚摸着我，我们很慢很享受的一点点感受彼此，在这个肮脏的观影室在这个我们一起待过的观影室干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管外面是否在刮着风，不管谭惜是不是又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家了吗，不管顾铮有多生气，我轻轻的用手蹭着她的脸，第一次仔细的看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付守昂我现在在操着你的婊子你他妈就到时候别操蛋的给我提谭惜。

结束后，我变态的看着她用纸擦拭着吻花了的口红，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她接过后甩在我的脸上，再转过来时，眼里闪着泪水，歪着头对我吼着。

“周燃，***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做爱吗。”

接着她头一歪：“因为，我喜欢你啊。”

是的，她是说她喜欢我，看着她的脸，那一秒，我无法呼吸，即使那个答案早就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