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你是忘了我吗?
一夜未眠的神经兴奋的战栗,平日里难宣之于口的话和隐藏在内心里无法面对的情愫都在此刻无限蔓延放大。
宋亚轩听见自己的心跳,尝到咸涩的眼泪流过唇角。
他在等刘耀文的回答。
刘耀文怎么会呢?忘了谁我都不会忘了你。
刘耀文下意识避开宋亚轩的眼神,他站在昏暗处,一步也不肯向前。
沙哑疲倦的声音,空气中陌生的气息。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毫无变化的神情,像是对待他的下属。
刘耀文这几天我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好了,你和贺峻霖告个别,我们就走了。
刘耀文你什么都不用准备,鼠标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我和你不是一班飞机,你先回去,我大概过几天回去。
宋亚轩我想和你一起走。
宋亚轩很少有无理取闹的时候,更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表达过自己的要求。他总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吵闹,有人提及他,他就甜甜的笑一下。笑容纯净又美好。
刘耀文听话,别闹。
刘耀文困倦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宋亚轩落寞的垂下眼界,不情不愿,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整个人蚕宝宝一般又重新回到了壳子里。
就在宋亚轩不声不响的挪出来一个位置的时候,房门的把手再一次被拨动,刘耀文离开了。
夜色如水,空气中是带着潮湿的冰冷,窗边的云还是朦胧的看不清一切的一切,梦一样又重新上演,时间仿佛静止,好像刘耀文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翌日清早,宋亚轩一夜未眠,趁着人少把贺峻霖从病床上摇醒。
宋亚轩我要回去了。
贺峻霖困的涕泪直流,边打哈欠边说:
贺峻霖和刘耀文一起?
宋亚轩不是,我先回去。
宋亚轩闷闷不乐的回应着,贺峻霖静静看了他片刻,悄悄的摸索着打开了自己的病床的柜子。
贺峻霖这上边有我再那七年来所有人脉的联系方式,我走之前和他们说过你。
贺峻霖我在那的七年也不是吃素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孤身一人来闯荡,想混出个名堂。但是后来身陷囹吾,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贺峻霖我能用贺氏的力量安抚好他们在国内的亲人,所以他们对我都很中心。
贺峻霖我脱离了苦海,而你的路比我要难走一万倍,这些人从现在开始就属于你了。
贺峻霖我只希望你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能有力量救自己一命。
贺峻霖说的真切,压抑着的声线带着丝丝的颤抖。
贺峻霖我在山城的一个山区建了一座希望小学,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就把它送给你。
宋亚轩挤出一个笑容,安慰着:
宋亚轩你怎么连我的职业都想好了?
宋亚轩放心,未来的路本来就不由我们做主。我有时候觉得后悔的时候,转念一想也许这一切早就是上天注定的呢。
门外的刘耀文捏着山根,航线已经成功申请下来,可刘耀文看着手机,心里却百般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