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十二

“噗——”

瑾娘喷出一口鲜血，摊开掌心一看，只见那枚鳞片形状的印记颜色暗淡许多，不由得满眼惊惧。

听到动静的东方羽在门外唤了一声。

瑾娘顾不得擦去唇边血迹，出声让他进来，容色急切，直奔主题。

“敢问公子，可知令妻来历？”

东方羽眸色微敛，故作惊疑不解：“瑾娘此言何意？”

“我这占卜之术，莫说凡夫俗子之命数轮回，就是寻常妖鬼命轨也能窥其二三。但是公子家中那位的命盘，竟是丝毫不能得见。甚至，窥命的念头甫一出现，便气血翻涌难以平复。”瑾娘苦笑不止，“公子的帮，我怕是帮不上了......”

东方羽表面失落不已，其实心中却早有预料。

清和神女在天界不仅地位尊崇超然，修为更是高深莫测。那钟山烛龙在她面前也只能算个小宠罢了，仅凭区区烛龙鳞，自然无法探寻其命迹。

到底是他着急了，才会抱着这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

温言安慰过瑾娘后，东方羽留下一些丹药算作补偿，在她含着歉意的目光中离开了。

“你回来啦！”

眉清目冷的女子见他归来，露出一抹柔软温和的笑。

东方羽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惶恐，将她拥入怀中，死死抱紧。

“清儿......”

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清和温柔地拍抚着他微颤的脊背，不厌其烦地说着‘我在’。

东方羽眸色沉沉，其中翻涌的暗色令人心惊。

他本以为，能得一世相守足矣。事到临头才发现，当真是高估了自己。

若是从未得到回应也罢了，可他真正体会过她的爱意和温柔，怎能甘心退回从前的距离。

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不止爱意增长，更滋生助长了他的贪恋。

嗔痴入骨，癫狂如魔。

一丝猩红从眸子飞快划过，东方羽阖上眼眸，埋首在她的颈侧。

清儿，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自从上次突发心痛，东方羽肉眼可见地紧张，甚至关闭了医馆，整日只待在府中，要么守在她的身旁，要么就扎进书房中无数的医术典籍之中。

清和心疼得抚摸着他眼下不明显的乌青，不禁埋怨：“都说了我没什么事，你做什么这样为难自己？”

东方羽毫不在意地笑笑，捉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紧扣，并不多说什么。

她知道眼前这人温和是真，执拗也是真，这样子一看就是没听进去她说的话。

清和心中轻叹，好在凤来也并非不知轻重，大不了她多看着些。

她才这样想着，第二日便陷入了沉睡。

东方羽目光沉凝，脸色冷峻无比，无论是诊脉还是施法都查探不出病灶所在。

吩咐下人不得将消息传到慕府，免得惊动到两位长辈。而他自己，却寸步不离地守在清和身边，整整一天一夜，水米未进。

“凤...来...？”

清和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疲态尽显的双眼，待看到他那副颓然不修边幅的模样更是心惊，情急之下就出声唤他，这才惊觉自己喉间凝滞干涩。

“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