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张了张嘴,“你现在就挺像的。”
谢权反手将门关上,站在沈招跟前:“上个月我去找你了。”
哦,那个时候我已经辞职了,这是来兴师问罪吗,沈招心想。
谢权:“但是没有看到你。”
我辞职了啊大哥。
谢权:“我去问了你同事。”
我辞职了啊大哥。
谢权继续说:“他说你辞职了。”
我辞……对啊,我辞职了!所以呢?
谢权说:“所以你们店招人吗?”
沈招:“……”
他说:“招扫地的。”
谢权点点头:“哦,不用。”
哦你大爷。
沈招:“招,只招扫地的。”
谢权顺手将墙上的纸扯了下来,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
招收员工,前台,甜品师,除了扫地工。
“这是我的身份证。”
谢权将身份证放在桌上,两指推向沈招,语气温和且诚恳。
“我叫谢权,今年十九……”
“你十九?”沈招相当震惊。
“虚一岁二十。”
谢权继续着自我介绍,“家财万贯,”顿了两秒,“和家里吵架被赶出来,现在是无业游民。”
外面的雨停了,只剩下寒风卷着树叶砸在水坑。
“明天十点我来上班。”
理直气壮的仿佛沈招才是那个无业游民。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们九点开门。”
“那一个小时算我迟到工资照扣,明天我起不来,淋雨感冒了头晕。”
谢权说完后带着他无业游民最后的积蓄去到了这条街最好的酒店。
说到做到,谢权踩着时间来上班。
沈瑶并没有因为一晚上就多了个莫名奇妙的员工而生气,相反还很高兴,他们店不需要发小传单打广告了,两个招牌往门口一站多的是顾客。
然而这种想法遭到了沈招强烈的谴责,随后就被安排到门口对着进进出出的人:“欢迎光临。”
“下次再来。”
谢权将打包好的甜品递给女孩,漫不经心说到。
女孩红着脸飞快的点了点头。
谢权懒懒靠在桌台,眼皮耷拉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硬币,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在发烧我好虚弱,我是病号的气质。
虚弱到沈招看不下去,走进对面的药店买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
“吃了休息会儿吧免得让人觉得我们虐待员工。”
谢权抬眼,“我不吃这个牌子的药。”
“无业游民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在沈招将药拿走的前一秒按住了袋子,“谢谢。”
在沈瑶再三确认需不需要休息下,谢权坚定表示:“不用,我热爱我的工作,我会坚守在岗位上,直至最后一刻。”
神经病,烧糊涂了吧。
还最后一刻,你现在虚弱的度过的每一分钟都像最后一刻。
吃过药后谢权的精神好了很多,甚至还有精力去做了个精致的小蛋糕犒劳辛苦工作的自己。
愤愤不平的沈招在谢权的小蛋糕收买下安静下来。
“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这种只会存在于小说中的豪门狗血事沈瑶以前很爱看,还很热衷于分享给沈招。
沈招深感怀疑,并且十分不解。
当鲜活的例子在你面前时,又忍不住去询问。
沈招轻轻一笑,眼色晦暗不清,“因为我不想继承他的家产。”
可以,这个解释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