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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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深却根本就没有给肖鹤云再说话的余地了，她努力的摆出笑脸，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哪般的可怜，随即打断了肖鹤云的话“肖鹤云！”

她的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急促和刺耳，女孩子的声音本就比男生的声音要尖锐的，更何况宋深的声音这般大，她这般的声音一落下，前面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可是宋深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忌个这些，她神色僵硬极了，眼里也是一片空白和茫然，大概是察觉到了肖鹤云停下了话语。

她努力的弯了弯唇，想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算太难看，可是包括潋滟着一片泪光的眸子，还有贝齿轻咬着的唇瓣，甚至少女不自知的捏着手中的裙摆，都在象征着少女的惶恐和茫然。

少女大概思考犹豫了许久，这才在脸上绽放了一个凄零的笑容，像是桃花败落，哪怕在怎们努力，却也无法恢复当年的娇艳。

少女此时便是这般的模样，哪怕脸上的笑容再怎么娇艳美好，哪怕她不管笑的有多温柔，都透着股惹人怜爱的娇弱劲，让人看着便是心下一揪，心疼极了。

肖鹤云默不出声，他隐约之间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问题却并不出现在自己身上，而是出现在了眼前的宋深身上。

他能察觉到他们之间有了隔阂，虽然并不深，可他却突破不了，创建出隔阂的那个人是眼前的宋深，能打破这个隔阂的那个人，也只能是宋深。

他连隔阂的原因都不知道，要处理这件事更是难上加难，无言的疲惫感忽然涌上了心头，他能看出宋深还是离不开他，还是十分的犹豫，却不知道宋深为何要那般的疏离。

他紧紧握在手中的沙子正在慢慢的挣脱了束缚，肖鹤云知道，他很快就要掌握不住宋深了，这让他觉得疲惫的同时愈发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机。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杀死宋深，虽然方法极端，可肖鹤云确实这般的想过，因为至少，在死亡之前，宋深还是属于他的。

可现在他们进入了循环之中，这个循环导致了他连杀死宋深的机会都没有了，准确来说，正是这个循环让他的宋深离开了他。

这般想着，肖鹤云脸上的表情便阴沉了下来，他能察觉到宋深的离开，可这一次他却没有阻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公交车爆炸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的情绪也正处于即将爆发的状态，他并不敢肯定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到宋深，他太了解自己了，所以他更不能去拉住宋深的手。

哪怕他可能知道这样的结果可能是将宋深越推越远，可是肖鹤云思来想去，都还是舍不得他的深深受伤。

于是宋深只能一个人转身离开，她本是想去前面的，因为她觉得后面那个男孩有些可怕，可是看到了前面那些个大哥大妈盯着自己的模样，宋深又迟疑了，她到底还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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