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当我童言无忌

花鹤鸢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站起身来：“我觉得挺好学的，不算太难，只是要背得有点多……”

“乖徒啊，毕竟是史学，难免要记得多背得多，上次……”

玉泽话还未说完，花鹤鸢就意识到了不对，立马打断：“好的玉先生我知道，咱们上课吧。”

玉泽轻声一笑：“小学子倒是好学，好吧，我们上课。”

花鹤鸢坐下来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怎么先生都坑人啊！”

一节课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花鹤鸢发了会呆，突然对季元启道：“你喜欢吃辣吗？”

“啊？什么？”季元启一时间没搞懂花鹤鸢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是意思，“我还好吧，你是南塘人，饮食清淡，素来少食这种辣的，怎么突然问这个了？等下你去不去吃午膳了？”

“嗯……没有，想到一个故人了。”花鹤鸢轻声道，“我不去了，如果一个人怕闲着就和蕊儿她们两个先去吧，我有些事。”

“嗯，那你别忘了吃东西，饿坏身子可不行。”季元启提醒道。

花鹤鸢点点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云心先生，凌晏如。

花鹤鸢知道凌晏如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但觉得来了这般久，还是该看看他——曾经的先生。

打定了主意，花鹤鸢突然想起凌晏如之前在南塘教自己的那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他极其小声的念了出来，那时候的凌晏如，真真是温柔——相较于现在。

但是……凌晏如会不会觉得他烦人？花鹤鸢在持续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许久终于打定了主意：“去！”

都到了宣京这么近的地方了，不去倒是可惜了。

玉泽拍拍花鹤鸢的肩：“乖徒？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没有，想到些有趣的南塘旧事了。”花鹤鸢反应过来，起身道，“玉先生还不走吗？”

“没什么好吃的，为师做了些奶茶，你要不要尝尝？”玉泽笑问道。

“玉先生啊……为什么你喜欢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花鹤鸢扶额道，“那……我尝尝？玉先生你不会下毒吧？？”

“……乖徒，你可是不信为师？”玉泽的笑凝固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花鹤鸢会说这样的话。

花鹤鸢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玉先生你现在做啊？”

“自然不是，你在这等着为师。”玉泽说着，走了出去，“我拿来给你。”

花鹤鸢看着那一抹青色消失在转角处，猛然想起好像玉泽是凌晏如的幕僚。

这……么巧的吗？

花鹤鸢人都懵了，他盯着门口，玉泽还真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乖徒，给你一杯。”

花鹤鸢半天说不出话来，慢慢开口道：“玉先生，你不要诓我啊，我喝了。”

他端起杯来喝了一口，瞬间感觉整个人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冰的？好喝！！”

玉泽笑道：“你别呛着，嗯……刚才是哪位小学子当心为师下毒的？”

“……玉先生你就当我童言无忌吧。”花鹤鸢说这话时极其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