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心不在焉

呃……其实季元启可以排除……花鹤鸢一边吐槽，一边揣摩玉泽的心思，但实在摸不透：“玉先生倒是可以有话直说，学生不会在意的。”

“你还是这般聪颖。”玉泽俯身看着花鹤鸢的脸庞，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眼圈隐隐发青，昨夜没睡好？还是……耽搁得太晚了？”

“没有，昨夜思考的事情有点多，没睡好，加之今日起得早……不过早已习惯了。”

玉泽依旧是那副神情，眸子含着不知多少风情，似笑非笑：“原来如此，小学子莫要弄垮了身子，为师可是关照着你呢。”

花鹤鸢看着玉泽，微微歪头叹了一口气，稍稍垂下眼帘：“原来玉先生说的关照就只有早读的时候特别关照和给我一沓史学练习册啊……”

不知怎的，玉泽竟从中听出一点失落来，敛去笑容，摸摸花鹤鸢的头：“好了，不逗你了。昨夜只是逗小学子玩的，没想到小学子倒还真放在心上了，真是孩子心性。为师怎么会亏待你呢？今日专程早来只是来看看你罢了。”

花鹤鸢眼睛一下就亮了，看向玉泽：“玉泽先生不骗我？”

“不骗你。”

花鹤鸢话锋一转道：“那……玉泽先生有所求吗？”

玉泽慢条斯理的道：“自是……有的。”

他反问：“你呢？”

花鹤鸢点点头，道：“我也有。”

玉泽倒是对此颇感兴趣，笑盈盈问道：“是什么？让为师猜一猜……”

“玉泽先生啊你别猜了，你估计又得说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花鹤鸢扶额，“这个是秘密，我不告诉别人的！”

玉泽微微挑眉，语气颇带惊讶之色：“哦？秘密？哈，小学子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玉先生不也有吗？”花鹤鸢小声嘟嚷一下。

玉泽轻声一笑，直起身来，看向门外：“你们要在外面待多久？”

一众学子知道已被发现，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走进学堂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玉泽拍拍花鹤鸢的肩：“我先走了，一会可得好好早读。”

随即拂袖而去，花鹤鸢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衣袖。玉泽转过头来看看他，花鹤鸢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放开了手，青衣离去前尚且留下了一丝沁人心脾的清香。

花鹤鸢把手收回，季元启这次刚好是坐到花鹤鸢旁边的，他见花鹤鸢这副模样，忍不住道：“你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花鹤鸢摇摇头，而后翻开书籍。

白蕊儿也投来了目光，她蹩着眉，轻声询问道：“鹤鸢，你这样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玉泽先生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不知为何感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花鹤鸢一只手揉揉太阳穴，而后安慰那两个人道，“好了，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

季元启道：“但这样也不像你啊？”

花鹤鸢失笑，反问道：“那么刚刚跑走的行为也不像是季大少爷的作风吧？”

“那，那能一样吗？”季元启一下就急了，“玉泽先生那五十五份的功课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