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切都疯了!
三毒锋利的剑刃上流淌下一滴滴连绵不断的血珠在已经剿灭的温氏监察寮的地上,高台上只剩下少年江澄和一个苟延残喘的温家修士。
这个人尚有一条狗命存活,只因他是监察寮的寮主。
少年江澄的嗓音深沉低哑,右手则是执着三毒贴近温狗的颈脖,冰冷的触感以及剑身上粘腻的血液差点让这个温狗魂飞魄散。
“说,魏无羡在哪里?”
少年江澄的意图言简意赅。
“区区一个家仆之子,也值得你这样做,江晚吟你整整屠尽我温氏的十五座监察寮,你怕不是疯魔了不成?”
“看来你是不知道魏无羡的下落了。当真是没用的废物!”
这个温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胸口一凉,血花四溅,只是晚一刻与其他温狗在地狱相逢。
温狗胸前的血液溅到少年江澄的脸上,身上紫袍的衣摆更是被温狗的血浸染得看不出是紫还是黑,少年江澄整个人从尸骸缓缓走过,直挺的身板永远桀骜不驯,紫电舞得虎虎生威。
少年江澄一抬手,上方修得富丽堂皇的牌匾一瞬间就被紫电砸得稀巴烂。
而监寮处地上横躺下全是岐山温氏走狗的尸首,残魂金子轩尚且还记得那时候的江澄彷佛从血海里捞出来一般,在战场更是恶鬼附身,少年江澄他已经杀红了眼。
那双漂亮的杏眸,撇下一层层的羽睫,幽深的紫光如冷电直扫温狗,不仅是温狗就连是同为盟友的他们有时也不能直面少年江澄,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真的不一样了!
那时的金子轩是兰陵金氏的少宗主,家底深厚,自然有大把的门生和法器护体,况且有其父金光善的存在左右逢源,金家更不会面临像姑苏蓝氏遭到祸患,云梦江氏血洗的局面,金家饶有实力。
他上战场除了代表兰陵金氏的立场外,无非就是借此战役攒名望,占得一席之地,还有就是他也无比痛恨温狗的所作所为。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金子轩都立于不败之地。在战场上,更是游刃有余。
而一旁的少年江澄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住所没住所,只有空口无凭的宗主之名,还有一条赤生生的性命。因此,少年江澄要命,使劲压榨自己,凭着对温狗的恨不要命地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