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解开了心结,可是却又惹了一桩小麻烦,她不小心弄脏了瓷窑女工曲冬的衣服,被曲冬缠着索赔。
幸好伽罗大度,没有计较,爽快地掏出锦囊,化解了矛盾。
没想到,曲冬虽然家庭贫困,但却不占小便宜,她发现锦囊中有一粒金豆子,便特意来到独孤府送还。
伽罗见曲冬活泼机灵,心生喜爱,便为她改名为“冬曲”,留在身边当侍女,代替夏歌。
般若也听说了这件事,得知冬曲把伽罗照顾得很好,也非常开心,在她心中,伽罗和清歌是最重要的。
冬曲很擅长算账,经常为伽罗出谋划策,她预料到贼人们可能会抢劫济慈院的钱粮,便建议伽罗雇佣山民砍竹子,同时让山民编成队伍,每天负责济慈院的巡逻,一举两得。
独孤信无暇理会女儿的小计策,他此时正为了朝政焦头烂额。
原来,皇上不听劝告,大力提拔赵贵,把原本属于独孤信的权柄,全数划分给了赵贵,而赵贵和宇文护一向不和,两人在朝上闹得乌烟瘴气,把平稳的政局给搅乱了。
伽罗听了父亲的话,认为皇上的脑子一定有问题,明明势单力薄,还不自量力,对待兄弟手足也非常残忍。
清歌沉思了一会儿,“有人在赵贵的背后挑唆,赵贵行事张狂,只要派人调查,一定能揪出幕后主使。”
可是,恐怕独孤信怎么也想不到,赵贵背后的唆使人就是般若,此时此刻,般若正在和赵贵商谈出兵勤王的大计,宇文毓也坦然表示,自己和整个宁都王府都是赵贵的后台。
谈话完毕,宇文毓心疼地嘱咐般若,以后再有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就全权交给自己。
这时,独孤信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他已经查明一切,知道女儿在幕后操纵一切,不禁感到非常愤怒,喝令女儿到此为止。
可般若的野心很大,她绝对不可能收手。
父女俩意见不合,宇文毓也无可奈何,独孤信撂下狠话,要和般若断绝父女关系,岂料般若根本不为所动,在她看来,父亲是太过愚忠,皇上既然无能,自然应该被取缔。
独孤信无法说动女儿,只好黯然回府,清歌活蹦乱跳地问候父亲,独孤信表示,自己打算向皇上告发般若意图谋反,清歌连忙阻止,与其让一个昏君高高在上,倒不如让姐夫宇文毓继位。
独孤信发觉小女儿也不支持自己,更是气恼。
独孤信忠厚老实,孤身一人求见皇上,诉说赵贵有意挑拨皇上与宇文护之间的关系。
无奈皇上根本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宇文护目无君上,只要有人能够钳制他,就是大大的忠臣。
独孤信只好冒死进言,“臣和赵贵相识数十年,深知此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根本无法和宇文护一较高下,想要除掉太师,必须观其几年,再徐徐图之,如果勇猛冒进,代价巨大,恐怕要赔上皇上的性命。”
等到独孤信离开,赵贵从幕后缓缓走出,他指责独孤信胆小畏缩,难成大事。
皇上两头矛盾,不知该听信谁的话。
赵贵提出建议,自己已经培养了一批色艺技全的女刺客,等到冬至那天,只要把宇文护召入宫中赐宴,就可以除之而后快。
皇上本来犹豫不决,但赵贵一再保证,此事万无一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皇上听闻此言,越发战战兢兢,打算和皇后商议再做决定。
赵贵看着皇上不成器的样子,果然没有一点儿帝王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