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是啊是啊！”那工人立即说，“我想延侦探说的是对的。”

“那你们警方要赶紧把她的鬼魂解决了啊！”

“怎么还不立案？”

几人：“……”

“那个…”殷与说，“这位先生，要立案需要证据。我们不能只听您的一面之词。”

好家伙。

跟着渊停奕的刑侦小组果然不是吃素的。

“一面之词！”那个工人瞬间炸毛。“这么说，您们是不相信我了！？”

差不多吧。

铮窈心说。

“也不是。”余恩神色也不怎么好看。“我们需要证据。感谢您的证词，我们会根据您的证词继续调查，您可以回去了。”

工人火了：“你们这些人，根本不会破案！连目击证人的话都不听，而且大名鼎鼎的延侦探也说了，天意！就你们几个，凭什么……”

“啊呀。”铮窈阴阳怪气，“终于说出来了啊，延侦探。”

那工人表情一僵，靠在墙上，抬手就要砸下去：“你一个小姑娘……”

“别动。”

渊停奕寒冷的声音传来，手枪指着他的手。

那工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根本没看清对方什么时候拿的枪，手僵在半空。而离他一寸的地方，就是那个弹孔。

“还想毁掉线索？”铮窈摇摇头。“你也太大胆了，为了延衬，真的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他是延衬的人？”余恩这才反应过来。

“不…我不是……”那人语无伦次。

“延衬为了功名利禄真的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铮窈完全无视那人。

“怎么处理啊这人？”殷与问。

“给老秦。”

“是。”殷与听令把人带走了。

“延衬为什么想把这个弹孔毁了？”铮窈有些愕然。

“他怕我们找到子弹。那么他的天命定夺就不成立了。”

渊停奕眸光像淬了冰一样冷。

“今天先到这里。易，你先把猫的尸体解剖一下。”

“注意一下，”铮窈补充，“子弹，不一定就是我们用的子弹。”

“好。”易和没有异议。

一行几众就在路口分别。

铮窈坚持跟在渊停奕后面。

渊停奕看着她。“你真要跟我？”

“嗯。”铮窈点头。“你同意了吗？”

“好。”渊停奕说，“你跟着吧。”

“不！”铮窈拉着他的手。“我说的是你愿不愿意收我为徒？”

见渊停奕不语，铮窈急了。“难道你不信任我？亦或是我的实力还不够？”

“我需要你，你是这个时候我唯一值得信赖的人，我不喜欢那种贪官！而且也只有你会收留我！”

她发誓，她句句真心。

渊停奕顿住。

望着眼前毫无玷污的少女，渊停奕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好。”

铮窈喜出望外。“真的？”

“嗯。”

渊停奕顿了顿。

“跟着我，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意味着要在这个黑暗的时代奋斗，充满危险。她知道。

“清楚。”

铮窈微微犹豫了一下，忽然拉住他的手：“师傅。”

渊停奕感受着少女冰凉的小手，回握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