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降世

“你果然追上来了，是为了和我有一个了断吗？不过我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坚决，居然为了扯平连自己夺来的眼睛都弄瞎了。”霍德尔立于枯枝之上，对着追上来的唐晓翼开口，“不过奇怪的是洛基没有阻止你吗？还是说这正合了他的心意吗？”

“等等，我从你的话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误解？莫非你认为是我抢走了本应属于你的东西？眼睛还是光明之神的身份，还是二者兼有？”见霍德尔没有回答，唐晓翼便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接着抛出了一个令霍德尔直接愣住的消息：“可是……我本就目盲，之所以能视物，是因为弗丽嘉在殒灭前将自己的力量封入了我的双眼之中，这也是重明瞳的由来，其本质上是一种封印。”

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出霍德尔内心的讶然，唐晓翼心情颇好地继续开口：“还有你对洛基那莫名的敌意，现在想来，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过去的记忆？也对，你也不应该有。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别人告知的？你认为诸神殒灭是洛基的错？谁告诉你这点的？维利还是威？是威吧，这么无聊也只会是他了。”

“与你无关。”霍德尔语调冷硬地开口。这家伙和洛基一样敏锐得令人讨厌。

“看来是猜对了。”唐晓翼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但你未免过于轻信，自己没有记忆，就敢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说的话。不，仔细一想，或许是由于，连你自己的身份都是威告诉你的，若是怀疑他的话就是在对自己的身份与存在产生了怀疑。你不是没有疑虑，是不敢深想才对吧？那么问题来了，你自己是否真的如自己认为的那样，是黑暗之神。又或许，不过是一个被他人灌输了虚假的记忆，是一个徒有力量的傀儡呢？”

“别急着发火呀，我还没说完呢。”唐晓翼轻松地躲开了霍德尔的攻击，接着开口：“你是从威那里听来的故事，以威的特质，一定会告诉你奥丁有多么不易而洛基和我害他有多惨吧。实际上远非如此，那些所谓弑神之事，奥丁也不是什么无辜的旁观者。”

“不过看来不用我给你讲故事了，有人会带你去看的。”唐晓翼忽然感受到了远处传来的力量波动，朝着力量传来的方向，饶有兴味地开口。

“那是……幻术？”霍德尔自是也感受到了，迟疑地开口询问。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但他可是不能视物的，这些景象却像是直接印入了他的脑海中，令他也很快做出了猜想：“是白狐搞的鬼？”

“不，是记忆共享。不过的确是白狐搞出来的。共享范围覆盖了整个阿斯加德，将他自己和在场所有人的回忆连接起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过往。”唐晓翼解释到，“这样可以清楚明了并全面的还原一些早已尘封失落的真相，揭开一些被刻意隐瞒的过往。”

“欢迎看到真实的阿斯加德，这并不是个美好的事情。”在往事彻底铺展开来，尘封的过往被再次揭开之前，他听见唐晓翼这样开口。

“你真的决定好要交换了吗？”，冰寒星回过神来时，眼前的场景已然改变。遮天蔽日的巨树枝叶舒展，每一根枝干都粗壮无比，像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小路。枝上生长着鲜绿的树叶，其间掩映着青碧的果实，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开口的少年倚在墙壁般坚实的树枝上，树叶在他银色的长发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他看着的人坐在树梢，侧颜像极了李尚轮。

“洛基……”冰寒星对那开口的少年十分熟悉，轻声叫出了他的名字后微蹙了眉，带着些困

惑地看向了那个一直坐着的少年。与其说他是少年不如说是青年，那人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面容清俊，看上去本应是个开朗的人，只是眉间似是总凝着化不开的肃穆。

“那是奥丁，这里是诸神的回忆。”熟悉的声音解答了她的解惑。她回头便见到了不知何时身的白狐。白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她眨了眨眼：“无需多言，静观就好了。”

“这是目前避免阿瑟神族和华纳神族争斗最佳的办法不是吗？口头的和平协定并不保险，唯有双方都送出神来交换，作为人质，这样才更放心不是吗？”奥丁低沉着声音开口。

“我明白，只是为什么非是海尼尔？他是和我们一同降世并留在阿斯加德的神明，与手腕强硬的你不同，他待人温和深受喜爱。”洛基平静的叙述着。

“正因为他和我亲近又在阿斯加德中地位甚高，所以让他为质才更有说服力，不是吗？”奥丁悠悠开口，“而且华纳神族也送来了三位神明，我们也该付出同等的诚意才是。”

“同辈之中，也就我们三个资历足够领导阿斯加德。但我基本上不管事，责任都担在你和海尼尔肩上。海尼尔若是离开，可就只剩你自己了。”洛基依旧平静，只是语调寒了几分，“其实若我为质的话也可以，再退一万步讲，你两个弟弟中的维利，我没记错的话也主动请求为质过吧？”

“我说过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而且海尼尔也同意了。”奥丁神色不变，“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做为目前少有的知道这件事的几人，不去送送他吗？”

“我不喜欢离别。”洛基没再多言，离开了尤加特拉希的枝头。

“真的一定要走吗？至少，也得再等大家送送你啊。”阿斯加德的边界之处，面容稚嫩的少年精灵对着一旁的金发男子开口，声音中满是不舍之意。

“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海尼尔温声安抚着，“而且大家也不知我今天离开，不会来送行的。所以不必再等了，先回去吧，克伐息尔。”

“什么最好的选择，根本是奥丁为了支走你独掌阿斯加德吧！”克伐息尔有些愤愤，“你走了之后洛基阁下又不管事，整个阿斯加德还是不是由他说了算。华纳神族那边派出的人也定然不会多言。我甚至都怀疑阿斯加德是不是要遭遇什么大变了，他最近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论如何，对奥丁来说，阿斯加德整体的安定总是要放在首位的，他比任何神明都要热爱这个地方，因此我并不担心他会做什么有害可斯加德的事情，如果他觉得我的存在影响了阿斯加德，那我就离开好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海尼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温和的摸了摸克伐息尔的头，“不过我倒是很担心你，克代息尔。你太过聪慧敏锐，总能先于别人发现很多东西。但又太过单纯轻信，很容易被人利用。我说过奥丁很爱阿斯加德，但同时他又足够理智强大，为了维护这份安定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一部分神明。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希望你成为牺牲品。我离开时无法带走你，却也最放心不下你。我走后，你一定要听从勃腊琪的建议，他是个很聪慧有大局观的人。”

“知道了，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克伐息尔有些别扭地别开了头，忽然间他眼前一亮，看着渐近的三道身影：“那是华纳神族吗？莫非华纳神族都是像他们一样好看的人？”

“那是夏与海之神尼奥尔德，还有稼穑之神弗雷和他妹妹芙雷雅。”海尼尔认出了几人，尼奥尔德除了实力也以他的美貌闻名，而芙雷雅是爱与美之神，弗雷是她哥哥所以他们的容颜也差不到哪儿去，并不代表华纳神族都是这样的。”

海尼尔说话间尼奥尔德几人已经走近了他们。这位以美貌闻名的神明有着灿烂的金发，霜雪般的面庞上一双湛蓝的眼瞳好似温柔的大海，令已经自觉对治基容颜免疫的海尼尔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名不虚传。他身后的芙雷雅见人总带三分笑意，一举一动皆是引人喜爱。弗雷是较为开朗的性子，与克伐息尔一见如故，聊得很是开心。

尼奥尔德彬彬有礼地与他们打过招呼后，又寒暄了一阵子。最后双方都不得不离开之时他忽然低声嘱咐了一句：“到我们那边要小心澜，不要和她过多来往，她一向喜怒无常，小心引火烧身。实在有困难就去找罗莱吕，她会帮助你的。”

海尼尔本就对举止谈吐温和有礼的尼奥尔德印象很好，见他善意提醒更是对他好感徒增。他也低声回到：“多谢提醒。但抱歉的是我这边没有什么人能够介绍给你，因为阿斯加德这边大多靠得住有能力的角色都是明哲保身或不愿管闲事。唯一能给你的建议就是远离奥丁，只要你们不过于高调他一般不会去约束你们。”

“嗯，同样感谢提醒。“尼奥尔德仍是波澜不惊，“那么，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海尼尔走了。”尤加特拉希根部的乌达泉旁，黑色斗篷的密密尔向着一旁安静地从乌达泉中舀水灌溉树根的女孩开口。女孩也并不惊讶，只是看了他一眼：“我的两个姐姐也都过去送他了，不过应该不会露面。这种事露面了反倒麻烦。不过也是少见，作为守泉人的你居然会抛下泉水来找我，不怕有人偷饮智慧泉的泉水？你来找我应该不上是为了说这句话吧？”

“有拉塔托司克暂且照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的泉水是能鉴过去照未来，但饮下并不会带来什么好处。再者照未来这种能力并不如前者明显。所以我才找命运女神中可以窥见未来的你。”密密尔淡定自若地回答。“丝可特，你最近有什么预言吗？”

“我的预言可是难解，也不能直接把所预知的内容告知他人。”丝可特想了想，“不过之前奥丁从我这里解了一条预言，倒是可以直接告诉你：生命树之上即将诞生出掌控光明与黑暗的神明。”

“奥丁自从上次从你这得知诸神黄昏及冰与火将带来终结的预言后，可是忧愁了许久，一直在关注有无掌控寒冰和烈焰的神明降世的消息的他听到这点，应该能够松一口气了吧。”

“并没有，反而心思更多了。”丝可特停下了手中灌溉的工作，遥望着生命树的顶端，“毕竟，对于阿斯加德来说，这次降世的神明，可是能改变许多事情的。”

虽然奥丁一直在关注着据说即将降世的神明，但最先看到其降世的却并不是他，而是一直潜心划水的洛基。洛基本人到了没有刻意去找寻，只不过是像往常一样依旧靠在生命树上休息，却忽然感受到一阵极为强烈的力量波动，那力量有些陌生却包含着极为强烈的生命气息。

洛基忽然想起了之前听奥丁提过的，掌控黑暗与光明的神明将至，看这光暗同现的力量波动，恐怕应是一对双生子吧。本着总应见面的原则，洛基觉得自己还是去看看的好。于是他他施施然地起身抬眼，便见到了神明临世的那一瞬。生命树上茂密的枝叶无风自动，浓郁的生命气息于空中弥散开来。

先见光明。火金的光芒于空中铺开，浅金的光辉散落在天地之间，令人不禁心生向往与希冀。

再显黑暗。漆黑的纹路于一片光明中蔓延，刹那间便晕染成了漆黑如墨的夜色。在这片黑暗中虽看不见任何事物，却并不使人感到慌乱，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与心安感。

黑暗中忽的又亮起了无数金色的光点，那些光点缀在漆黑的空间之中，宛如灿烂的星海。洛基指尖触到一粒光点，那光却忽然间绽开来，浓重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令洛基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尤加特拉希的枝叶摇曳间散出了无数或灿金或暗紫的光点，光明与黑暗之力也随之汇拢。这些光点聚拢成一团后又忽地散开，其中现出了一名十多岁的男孩。

男孩的发亮是浅淡的栗色，衣衫却是浓重的黑色，像是由那浓重的黑暗编织而成的。他的面庞却异常白皙，却并无病态的霜白，像是温润的白玉。紧闭的双眼之上，睫毛的阴影映在白玉般的面庞之上，些许未散去的光点落在他身上，整个图景宛如一副沉静美好的画卷。

洛基却感到惊讶，他也的确应该惊讶，之前包括他和奥丁在内的绝大多数神明都认光明与黑暗之神是两位，甚至一开始他还认为他们将会是一对双生子，却没想到只有一位。男孩同时交织着光明与黑暗，这两种近乎矛盾的力量却在他身上达到了平衡。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那男孩便睁开了眼。男孩的瞳色是极为漂亮剔透的琥珀色，在光照下近似于金色，而在阴影笼罩下却又如纯黑的颜色，倒是和他身上的光暗之力极为相衬，新生神明眼瞳澄澈，带了几分迷茫与不谙世事：“你是谁？”

“洛基。”洛基看着他那眼神莫名心头一软，但面上仍是冷冷的。

“洛基，你好。”男孩眼睛弯了弯，像是回味般地重复了一遍，“那么，我又是谁呢？”

“你是巴德尔，光明的主宰与象征。”回答他的却不是洛基，而是感知到他降世而赶来的奥丁，“你将作为一个盛世的象征，为阿斯加德带来希望与光明，以我和弗丽嘉孩子的身份。”

他的身后，优雅端庄的白衣女人向巴德尔伸出了手，美丽的面庞上满是亲切的笑意。

巴德尔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弗丽嘉的手而后又快速松开。向着弗丽嘉欠了欠身后又迅速后退，许是因为他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是洛，基因而天然有几分亲近之意，他与洛基间的距离明显要近上几分。

“抱歉，我不能答应。”巴德尔对着有些惊讶的弗丽嘉开口，“你也清楚我身上还有着黑暗之力，根本不是什么光明与希望的象征，我没兴趣与你们一起去玩什么欺骗他人的游戏。再者我也不是很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你们这样三言两语就把我的一切决定好了，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吧？所以我们还是彼此先冷静一下，等以后有缘见面了再谈吧。”

“想跑？！”奥丁敏锐地发觉了巴德尔的意图，再他说完之前便用风刃封住了他的退路，准备先抓住他再说。孰料巴德尔早有预料，突如其来的强光使在场的其余人都短暂性的失明，他也趁此机会说出了最后一句道别的话。奥丁反应也很快，强光出现时立刻闭上了眼，神力灌入双眼令他很快适应了强光，找到了快速退走的巴德尔。但下一刻强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铺满天地的黑暗，再次阻碍了奥丁的动作，为巴德尔争取到了足够他逃走的时间。

奥丁在这种场面下仍是十分冷静，淡金的长枪自他手中探出，刺向巴德尔的方向。看似随意刺出速度也并不快的长枪却准确的刺穿了巴德尔的肩甲，将他钉在了生命树干上。

“奥丁你疯了！他还不过是个孩子，你居然用冈格尼尔来对付他！”视力恢复后洛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他有些惊怒地向奥丁开口。冈格尼尔又称命运之枪，当其抛出时就已注定了一定会刺中目标，因为其锁定的是对方的命运，在冈格尼尔抛出时对方被刺中的命运就已经注定。这是奥丁掌管阿斯加德后诸神赠他的礼物，由生命树上的枝干制成，在刺中目标的同时也可以吸收目标的生命力，自奥丁得到它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动用，对象还是一个刚刚降世涉世未深的神明，说是个孩子也不为过，也不怪洛基会是这种反应。

“一个能从我们手上逃走的神明哪怕刚刚降世也不容小觑，更何况他是绝对不能放走的。”奥丁冷冷回答：“我刚才给他的，也不是建议，是通知。”

“这也不是你草率出手的理由。”看着短短几息内就因为生命力大量流逝而面色惨白的巴德尔，年少的的神明虽状态极差却不肯服软，眼中是难掩的倔强与桀骜。洛基下意识的挡在了巴德尔的身前，抬手拔出了冈格尼尔。巴德尔眼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因生命力流失过多而不得不扶住洛基才能勉强站立。洛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抬手扶住了他。

“海尼尔离开后阿斯加德本就动荡不安，加之不久前又从丝可特那边传出了诸神黄昏的预言，目前人心更是不安，急需一个能带给他们精神支撑的人，作为光明象征的光明之神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奥丁的面色沉了下来，“洛基，你也该明白这点的。”

“可他身上还有黑暗之力。”洛基沉静地反驳。

“黑暗之也是可以剥离的，不是吗？”奥丁反问。

“先不问你是否有这个权力，光暗同时降世的事情诸神应该都已经感知到了，若是剥夺了暗之力，你准备如何解释黑暗之神的事情？”洛基不甘示弱。

“那就先削弱黑暗，后封印就好了，白狐，你做的到吧？”奥丁向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银发狐耳的少年开口询问，“不，你必须做的到。”

“好了好了，折中一下，我可以在你削弱黑暗并封印后用幻术让诸神认为光暗是一对双生子这样巴德尔平时光明神的形态出现，偶尔放出黑暗之力打个招呼就行了。”白狐试着提出建议，“这样折中一下对大家都好。”

“可以。”出乎意料的是，最先回答的却是气息微弱的巴德尔。

“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啊。奥丁用冈格尼尔对我出手，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他完全有能力杀死我。而现在又叫出了一位擅长幻术的神明，若我不同意的话，怕他也是能直接抹去我的意识，将我变成傀儡用幻术瞒过众人，来达到奥丁的目的吧？”

“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但这的确是我最后的手段。”奥丁并没有否认巴德尔的说法，“当然若有回旋余地的话我是不会考虑这个方案的，毕竟我并非嗜杀成性的人。”

“所以你看，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了。”巴德尔状似无奈地向洛基开口。

"但会很痛苦。”洛基一字一句的回答。不论是光暗之力分离封印还是之后一人分饰两人。将光暗之力分离对目前的巴德尔来说无异于将神魂生生撕裂，其中痛苦自不必说。而分饰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角色对心理也是巨大的考验与折磨。尤其是若像奥丁所言，光明之神所象征的内容就注定了他将成为一个受人喜爱的角色，而相对应的，黑暗将会受到冷落甚至排斥，这种巨大的态度落差更是难熬。更何况光明代表的希望与美好也就代表了他不能有任何负面情绪的存在，但巴德尔毕竟不是海尼尔，海尼尔的温和细致，自是可以待人接物面面俱到，但巴德尔不同。从短短几个照面之中，洛基已经对他的性格有大致判断，别的尚不清楚，但聪明敏锐，桀骜难驯，自由潇洒这几个特点却是十分鲜明的。

“毕竟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巴德尔笑了笑，没再多言。目前单凭他的状况定然无法从奥丁手中逃离，而他也并不认为洛基会为他与奥丁反目，毕竟他们还不熟悉，他对这些一向看的清楚。洛基此时愿意挡在他面前不过是因为失望——对奥丁做法的失望，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因此与奥丁彻底反目。

巴德尔没多说但洛基也明白，他的确是对奥丁有些失望，因为海尼尔的离去以及奥丁对巴德尔的利用，因此他才会借这次机会来质问奥丁，却没想到巴德尔远比他想的聪慧，直接就将他划出了圈子。洛基一时无言，却见巴德尔仰起头，再次露出了笑容：“不过这样的话，你应该不会丢下我吧？”

洛基知道若是自己应下了，或许会为日后自己的生活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鬼使神差之下，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