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动身

“你们到是适应的挺快的，要清楚你们现在可是被困在这里了啊。”施小宣有些无奈地看着车厢中悠然的几人。唐晓翼倚在洛基身上闭目养神，尧婷婷和扶幽在摆弄他的小发明，而虎鲨直接裹着毯子睡着了。因为车厢被黏土封住，他们也算被困住了。

“因为唐晓翼说了这是他的考验啊，不会有什么事的。”尧婷婷对于这个刚认识不久据说是唐晓翼朋友但性格较他本人来说却天差地别的少年很有好感，接话：“而且应该很快多多和查理就会发现，赶过来救我们了。”

“这样啊……”施小宣又和她聊了几句，之后坐到了唐晓翼身边。因为怕吓到那几个孩子而一直缩在他衣领中的青蛇也微微探头：“那几个孩子很信任你。”

信任到现在直接放弃自救，虽是合理，但也有些懈怠及偏信。

“毕竟我可是集后辈信任于一身的优秀破谜者。”唐晓翼睁开眼，确认那几个孩子没有注意到这边后压低声音问到：“计划还很顺利吧。”

“自然。估计紫月他们已经到了莉丝学姐的叔叔雷蒙所在的看林员房子里了。等到晚上他们休息后莉丝和雷蒙便会来搬走被扔在车上被绑的汤米，之后便会去森林空地处等汤姆森到来。而紫月他们会在暗中跟随他们来救我们。这点要放心，因为花蛇在，就算墨多多他们没发现什么，他们也会想办法弄醒墨多多并带上他的。而且我也觉得你们带过的冒险队不会差劲到连这点都发现不了。”施小宣话音落下不久外面便传来了墨多多的叫声：“这不是人就来了吗。”

在被顺利救出后他们寒暄几句便赶去寻找欧莉丝和雷蒙。在中心空地处找到了他们以及被绑的汤米，并顺带等到了匆匆赶来的汤姆森和警察。僵持许久后好在结局尚可：唐晓翼在欧莉丝和雷蒙开枪击中汤米前阻止了他们，而汤姆森也终是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将真相揭示，摊开在阳光下。几人被警察带走将要接受法律的审判，而DoDo也得到了作为曾经世界冒险协会中优秀破迷者的雷蒙留下的礼物，秘境珍宝誓约之星。那是一块不含任何杂质的金刚石，也是他们所获取的第二件秘境珍宝。

一切尘埃落定。当一天的时光流逝大半，白日的光影渐渐西斜。黄昏将至的森林中，玄紫月站在那片空地上，目光在立于此地的十三座雕像上不断流转。

“事情算是结束了啊，算是个好结局吗？”她旁边的施小宣收起了手机，难得有些茫然。他的神色间是少有的空白，比起初次知道自己嫁接能力的排斥，更多的是怅然若失。

玄紫月很熟悉他的这副神色，自然开口询问：“是看到了与汤姆森有关的新闻了吗？”

“他的儿子汤米因妻子不慎使房子失火而被烧死，妻子葬身火海之中。他本人在现场却只能被挡在外面无能为力，就像当初的欧莉丝。而因为这点，起初那些在真相大白后谴责他的人很多都变了口风，开始为他辩解起来。”施小宣说话时低了头，眼睛隐在帽檐下，不甚分明。

“都说了不要去看网上那些家伙的言论了，他们总爱自以为是的发表看法。”玄紫月不客气地敲醒了他：“人类总有怜弱心理，当一个人经历悲惨时，他做过的很多错事似乎就有了被原谅的理由，他们总会_这样觉得。更何况抛开这件事不提，汤姆森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市长。你也可以把那些改口的网民看作是你的能力对汤姆森最后改口所作的补偿。所以你看，一切其实很公平。”

但玄紫月没有说的是，随着这件事的曝光，汤姆森过去所做的善举也很可能会被怀疑是别有用心，他过去那光辉的政绩履历也会变成对其背地里腐朽阴暗的掩饰。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长成参天大树。人们总是习惯以偏概全，自顾自地给他人下定义，将傲慢又偏见的词组诠释得淋漓尽是。

相似的过往自记忆深处浮现却被玄紫月刻意忽略，她只是看着施小宣，等着他的回答。

“我并非因为这件事忧心，只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控制能力去伤害普通人。若以前还可以因力被动无法掌控而安慰自己并非出于本心，但这次却是我主动施加了伤害，而且之后竟然没有太大感觉。”虽继承了尾达尔的种位，但施小宣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男孩，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你的能力只是复制又不是诅咒，会得到什么结果是他们说曾经种下的因。”玄紫月开口，“若他们自己未曾为恶，又何惧报应？你的存在，应该对许多相信善恶有报的人来说，是一种安慰吧。这要放在多年以前，该有人抱着你大喊苍天有眼了。”

“紫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施小宣有些哑然，倒也不再纠结了。

“和谁说话呢？没大沿小的，要叫姐姐。”玄紫月笑着斥责了一句，接着道：“而且，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不应该去问问真正的当事人吗？对吧，莉丝学姐。”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算是完成了复仇吧，不过就像你说过的，并没有那么开心。因为逝者已逝，所谓复仇，不过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给自己求个安慰罢了。”她的目光落在了空地间的那些黏土雕像上，神色有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但还是谢谢你们了。”

那是年幼的她从现场偷出了家人的骨灰后，独自来到此地将他们的骨灰混入白色黏土中捏出来的。每一座雕像代表着一个逝去的亲人，而多出的那座雕像，是她留给自己的。

“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毕竟之后还有一件麻烦事要解决，你这不是也赶来帮忙了吗？以伊童的身份。”玄紫月向她微微一笑。

“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要回阿斯加德的，这是作为转生者的我逃不出的结局。更何况作为勃腊琪，或者说是艾斯也在那里。”欧莉丝倒是十分坦然，“再者还没有那两个人当面道谢呢，对吧，左文和雷蒙叔叔。或者说，盖利和摩宁。我知道你们也到了。”

“是是是，不用催了。”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左文和雷蒙自雕像后走出。摘了眼镜的左文气质大变，一双眼睛锐利有神，与刚才那个斯文平和的人完全不同。而雷蒙仍旧是鼠灰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脸上烧伤的痕迹依旧可怖，却不令人反感，反到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没事了？”雷蒙开口询问着欧莉丝。虽是摩宁的转生者，但他被唤醒的较晚，对欧莉丝这个亲人还是十分关心的。毕竟对大多转生者而言，此世的情感与记忆才占主要。

“嗯，谢谢。”莉丝轻声回答。

“你好歹对我说声抱歉啊，那针麻醉针的药效可不弱，我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左文似是有些抱怨的开口，语气中却是玩笑之意更多。

“那剧本不是你也看过了，也没见你反对啊。”施小宣脸上是职业式的假笑，“而且我很好奇一件事，我们这边莉丝能脱身是因为鬼影中有人帮助，你们为什么会被释放的这么快？”

虽说大体已经解决，但到底还是应在法律层面上给莉丝一个回应。鬼影不会干涉司法，为了让莉丝脱身加之唐欣也想让这件事有一个完整的结局，因此要找人代替莉丝留下并且不能被发现，这时便需要万能的南翎来顶上空缺了。

南翎目前易容成了欧莉丝的模样在那里拖着，估计欧莉丝回来便能赶上开庭。毕竟不论结果，她这种情况总不至于再丧生一回吧，智慧之书也没给出她会身殒的预言。

“协会那边有人帮忙了。”雷蒙言简意赅。

“好了好了，闲谈结束，该走了。毕竟阿斯加德的时间流速要比这边慢，早回去也早作打算。而且估计很快，哥哥他们也会过来了。”玄紫月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催促了一句。

她的眼中映出落日的余晖，语气中饱含深意，“黄昏要来了啊……”

“紫月在差不多把这边的事安排好后，已经和小宣他们去了阿斯加德了。”墨蓝短发的男

孩温声开口，像是在同肩头的青色小鸟讲话：“这么看来，我们也得加快进程了，毕竟那些家伙是一定不会放过丝可特的，我们得在他们之前找到她。”

玄子音说话的同时推开了悠莉宠物店的门，时隔许久之后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他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复杂的，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惊讶所取代。

“你好，我是赫真，有什么能帮忙的吗？”招呼他的男人长相儒雅，浑身透露着斯文随和的气息，令人很容易心生亲近之感。但这不妨碍玄子音感到头疼——他要找的人本应该留在这里看店的，但此时却已不知去向，不头疼才怪。

“等等，这里不是本来有一个高马尾戴眼镜的女孩吗？她今天不在吗？”玄子音试圈自我拯救一下。

“你是说恩雅吗？她和李尚轮最近有事不在，我来帮忙看店。我和这里原来的店长是朋友，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赫真突然止住了话头，“你找恩雅有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嗯，是很重要的事，要当面说的。能麻烦你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虽然听见赫真夸自家妹妹很开心，但玄子音也明白当务之急是找到车恩雅，有些急切地问道。

“没记错的话，恩雅和尚轮似乎是要去别的学校交流学习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玄子音外表个孩子，又是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赫真也没多想：“好像是去了什么……圣斯丁学园？”

“好的，明白了，谢谢。”玄子音迅速果决地准备撤离，“那我先走了，等她回来再来，回见。”

“被抢先一步了呢。”在走出店门后，玄子音肩头的青鸟幽幽开口，像是在幸灾乐祸。

“我也没想到他们动手如此干脆，将丝可特引去了圣斯丁。海龟岛上有着通向阿斯加德的入口，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把她带回去了。”玄子音也是有些无奈，“而且，这样一来的话，海龟岛那边就聚了不少麻烦的家伙了。本就在圣斯丁的伐利的转生者，赶过去的丝可特，不知道在尤加特拉希中又谋划什么，状况如何的密密尔和拉塔斯托克，还有应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的洛基和巴德尔殿下……我已经可以想象到那里会有多么精彩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赶去维持一下秩序吗？在他们打起来之前。”青鸟兴味盎然的开口，“自打恢复记忆后，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怎么动手了，伐腊溜得快，尼德霍格也跟着跑了，我们又计划未成不方便露面。我可是很想念那些在阿斯加德的老朋友呢。”

“也不急于这一时。听红狐传讯说他和温莎最近估计会有一些大动作，希望我们能和唐晓翼他们商量一下，尽量迁出岛上的民众，所以一时应该是回不去了。”玄子音嘴角忽然染上了分狡黠的笑意：“不过拉架这种事，还是丢给仍在学园摸鱼的两个人比较好。”

圣斯丁学园的图书馆内藏书众多，阅览室也极为宽敞明亮。不过或许是由着此时正值假期的缘故，整个阅览室中只有一名访客。那是一位极为亮眼的女孩。

女孩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一头黑发柔顺地垂落下来，细看却是泛着几分幽蓝的色泽。她一身极为素净的蓝裙，容貌却十分出挑，一双深蓝的眼瞳乍看去是墨色的，其间沉淀着许多旁人看不透的情绪，像是一方封冻己久的冰湖，令人摸不透底下的暗诵。她的腕上是一串晶莹纤细的手链，在光线照射下闪着细碎的光，与冰雪般素净的肤色相映。

她本在安静地看着书中的语句，只是忽然间被额间闪灭的银光引去了注意力。待额间银色的细纹隐去后，她抬眼看向了对面桌子上的白色小狐，开口：“子音来讯，说晓翼快回来了。以及最近学园中会有名叫车恩雅的交换生前来，让我照看一下，那也是未醒的旧神，顺便留意一下学园内有没有什么特殊状况，抓几个可疑人物。”

“这要求也太多了吧！怎么都到学校了还要执行任务！寒星这我可忍不了。”白狐本来在桌子上用爪子翻阅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无精打采的他立刻精神起来：“虽然你们现在是搭档但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如此无耻地给你推任务了。”

自从过来此世之后冰寒星便在鬼影挂了个名号，与玄子音组成了名为“寒音”的搭档一同出任务。在玄子音的带领下，代号为“寒”的她已经多次完成任务并且渐渐适应了人类的生活，而为了更好的体验一下，她甚至还成了圣斯丁的一名在读生。

“但子音他们帮过我很多啊，不论是当初在冰晶川时还是如今来到圣斯丁。”冰寒星顿了一下，淡淡解释：“而且这次是协会那边真的有事，他一时走不开。”

“……你开心就好。”白狐垂首翻动了一页书籍，而冰寒星看到这一幕后再次接口，“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忙教我了，毕竟虽然我对汉字略知一二，可于其余方面就有所亏损了。更何况还是早已失传的鲁纳文字，但有许多北欧籍，或于诸神有关的资料却是用鲁纳文字书写的我可不想因为情报不足而又被排斥在外。”

“客气了，作为朋友这只是一件小事。”白狐又抬起头，“不过我之前以为常居冰晶川，不与人类打交道的你是不会认识人类文字的，这点倒是令我惊讶了。”

“因为颜爵。作为艺术之灵，色彩之狐的他对这些自然擅长。”冰寒星垂脾，“当初在我们还经常相见时，在他身边也算耳濡目染，对此略有所知。”

虽说已决定与过往斩断，但总会有些回忆仍留下来，牵动着本应于此麻木的心灵。冰寒星自认为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要她完全把颜爵和哥哥，把仙境的那些人与物从心底剔除出去，除非她彻底失忆并失去情感，否则是不可能的。但好在她虽此刻身处异世，但身边去一直有一群朋友陪伴，令她不再孤独，很好适应着“普通人类”的生活。

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晓翼他似乎失去了有关我们及灵力的记忆，因此紫月子音他们都提醒我们注意一点。”白狐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生硬地转移着话题。

“说起来自从我与子音搭档出任务后就许久没见过他了，这次他来就去接他哪怕只是作为陌生人见一面确认一下他的情况也好。”冰寒星合上书，“就当作……初遇，对他一见如故吧。”

墨多多在经历了一天的波折后心情是十分复杂的，犹其是在面对唐晓翼的时候。这个说着要带他们来圣斯丁学园寻找秘境珍宝的家伙先是坑他弃机跳伞，有损他光辉的形象；接着又因为他身上据称有什么死神，而害得他们被那个吉卜赛少女赶了出来，后来又与自己说他们遇到的那个名叫乔尼的男孩所带的巨大行李箱中是一个活人，最过分的是，唐晓翼这家伙居然装病来戏弄他们还说什么要测试他们的反应能力，简直不可原谅！

不过墨多多对唐晓翼的意见并没有持续很久，到第二天与唐晓翼一同登上前往圣斯丁的轮渡后便消散了，或许也有危机当前的缘故，事情其实很简单，他们在船上再次遇见了拖着行李箱的乔尼，墨多多好心帮乔尼去捡掉在地上的箱子，箱盖却突然弹开了，乔尼甚至来不及阻拦。

箱中窜出的黑影闪电般朝他扑咬过来，若不是洛基反应及时一口交住他的背包带将他甩到一边，估计他的手臂已经被咬断了。唐晓翼自是认出了那是乔治的宠物阿西，正欲开口被人抢先了。

“这是什么怪物？”多多惊魂未定地看着那道黑影。那是一只古怪的爬行动物，长约一米，粗短的腿健壮有力，身上布满了隆起的疙瘩，像披了一层厚厚的铠甲，肚子几乎贴到了地面上。阿西灰色的小眼睛看向了躲在洛基身后的DoDo，准确来说，只是在看洛基和唐晓翼。

在阿西的印象中，那是它主人乔治关系很好的朋友，再者它也被乔治再三命令不得随意伤人，只得留在原地场面一时僵持了下去。乔尼早已跑出去找乔治了，而唐晓翼知道阿西不会攻击他们恶趣味地看着DoDo。几人受到惊吓的表现，也不多解释。

“那是科摩多巨蜥，世界上最大的蜥蜴，是濒危物种。”沉稳的女声忽然从门口传来，十八九岁的少女戴着红色边框的眼镜，长发被扎成了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十分干练。她略带担忧的提醒着几人：“别乱动，虽然这只巨蜥尚未成年，但也很危险了。它的下颌可分泌须致命毒液，被咬过的人很难活过三天。”

听了女孩的解释几个孩子更害怕了，好在她身后就是赶来的乔治，在他的命令下阿西乖乖地回到了箱子里。

“恩雅，你去哪里了，怎么突然人就不见了？”

在确以了一切解决后，车恩雅也没有多留，而是再次回到了甲板上，她转身向凑上来能面容俊逸的少年解释着：“因为找的搭讪的女生太多，我在旁边觉得不太合适，便出去散散心，中途还碰到了几个孩子，过去围观了一下，耽误了点时间。”

“哦，这我也没办法。”李尚轮很是无奈，作为从高中开始就是校草的他来说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来着？”

“去圣斯丁学园，找悠莉。”车恩雅耐心的解释着。

“哦，好久没见到我妹妹了。”李尚轮十分高兴。

悠莉是你朋友不是你妹妹啊！你前几天不还把姜夕夜认成你妹妹吗？！车恩雅十分无奈内心但却没有拆穿他。不久前有人告诉她失踪已久的悠莉在这所学园中，忧心朋友的她便趁着假期将宠物店交给赫真后匆匆赶来。回想起突然把店铺交给他们的施小宣车恩雅这才反应过来，那小子恐怕是早赶来找他姐姐了。

至于李尚轮，他一向与悠莉关系不错，自然也跟着来了。而且带着他还有另一重原因。李轮一向健忘，当初悠莉还在时尚好些，但最近这段时间那家伙的记性越来越差，有时连刚说过的话他也会忘记。虽为普通人，但与悠莉打交得多年的车恩雅早就猜测她有着一些特殊能力，甚至她身边的几个朋友也不简单。不过那几个家伙最近也联系不上，只能将帮助李尚轻的希望寄托在不知情况如何的悠莉身上了。

而刚才与那几个孩子的相遇在她对“有莉在圣斯丁”一事有了些信心，因为她认出了唐晓翼，那个曾给他的带来悠莉消息的男孩。车恩雅一向记性不错，更向况唐晓暴的相貌几乎没有变化。

她很期待着与那几个孩子的再次相见，却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之快。片刻后她便在甲板上遇见了因为忍受不了乔治切割腐肉喂阿西时的刺鼻气味而出来吹海风的DoDo，在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他们很快攀谈了起来。

或许是车恩雅刚才出言提醒，又或许是李尚轮看起来不像坏人——这个世界对颜值高的人总有优待——DoDo那几个孩子也没有把他们的目的或是身份有所隐瞒，很干脆的告诉了他们。作为回报，车恩雅也告诉他们自己是来这里找一位朋友的事情。

看着信誓旦旦要帮她找人的DoDo，车恩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目前为止一切尚且安好，希望能在那里顺利见到悠莉吧。当然，如果那个名叫唐晓翼的少年也来了的话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直接去问了。想到这里车恩雅不禁有些奇怪，听那几个孩子说他们是因为无法忍受腐肉的气味才出来吹海风的，那唐晓翼为何仍留在了那里？还是说他与乔治有什么事要单独探讨？

而车恩雅所纠结的唐晓翼本人此时仍与乔治一同留在船舱内，在几个孩子跑出去之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头倒在了座位上，额间满是冷汗。

乔治早就看出了他强撑的状态，因而才借着“为阿西准备食物”之由切割腐肉来支走那些孩子，在提醒唐晓翼不要让那群孩子闯祸之后，病症发作的唐晓翼很久之后才勉强吐出一句“好”。

乔治面色如常的继续切割着那堆腐肉，待他收拾完之后，抬头才发现唐晓翼已经陷入短暂的睡眠之中。他微微前倾了身体，将右手搭上了唐晓翼的额头。

在感受到手下冷凉的体温时，他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真是失败啊。”乔治维持着他贯有的平淡语调，“如果温莎那小子还在的话，一定会狠狠嘲笑你的吧。不仅失去了羽之，还丢失了自己的记忆什么的。“

“真是不像你了啊……”不像那个曾经无法无天，张扬恣意的白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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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身份揭示：

车恩雅——丝可特

注：

丝可特：命运三女神之一，掌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