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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才刚刚开始

诸神夜色

几天后,时间来到一八二五年十月十五日,这是一个月圆之夜,玉盘般的明月正高挂在天边,皎洁柔和的月光披在笼罩下每一个人的身上。

英格兰,斯特尔兹,夜幕降临之时。

一条条“科波船”(当地一种特有的小船,船上有很漂亮的装饰)把海难围得水泄不通,天色昏暗不清,远远望去,只能看见船上油灯的微光随着船的摇摆和海面波浪的波动若隐若现,扑朔迷离。

(别问为什么不用白织灯,问了就是还没造出来,现在才第一次工业革命期间)

这边豪华游轮上的绅士们身着西装,手腕戴着昂贵的镶金手表,女士们纷纷穿上了厚重的礼服,塞满了拥挤的小船。

贵族们惬意地吹着海风,看夕阳西下渐渐染红了海面,一脸享受,丝毫没有意识到暴风雨的来临。

而在海滩的那一边,辛苦的捕鱼人撒下了手中的渔网,放下挽起的裤腿,高兴又或是发愁地看着今天的成果,和贵族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嘿,老伙计,你见过蒸汽机车没?”

“我听别人说,那是好长的一辆车,那家伙可是被汽推着跑的,汽竟然能推动那么长的车,你就说神不神奇?”

……

“父亲!母亲!不能这样了!哦,看在上帝的份上请您可怜可怜这些平民吧!”

“他们勤劳,朴实,刻苦劳作,但他们却得不到与付出相匹配的报酬!凭什么?这全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年轻英俊的休伯特•威廉气愤地吼道。

“为什么?我的孩子,为什么?……你要知道,人生来就不一样,有的人一出生就是王子,高高在上,有的人……”

说话的女士声音里带着一丝妖娆,手上戴着黑色蕾丝手套,还端着一只盛着高档红酒的高脚杯,修长的双腿优雅地放在椅子上,顺着她纤细的脖颈向上看,是一张接近完美的脸蛋,这张脸上的唇是盛夏玫瑰的颜色,高挺的鼻梁侧还点着一颗标准地美人痣,一双棕色瞳孔随着海波起伏流转,若有所思,她正是休伯特•威廉的母亲——凯塞琳·爱德华兹。

“不公平!这不公平!哦……难道人不应该生而平等吗,这简直丧失人性……”休伯特痛苦地质问道。

“还有,明天你就成年了,你和塔莉莎•莱斯利小姐的婚事也要赶上日程喽,相信不远的将来……”凯塞琳忽视了情绪激动地休伯特,不紧不慢地转移话题。

“什么?”休伯特吓得浑身打了个机灵。

“没什么……我跟他们已经说好了,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件事必须按我说做,没得商量……”女士十分坚定。

“我不同意,我现在成年了!这个应该由我来定,母亲啊!你怎么能瞒着我干出这种事,赶紧跟他们说,让他们别来了。对,我现在就说。”可不等我们的凯塞琳女士把话说完,他又急忙打断了。

随着,他作势就把圆桌上的羽毛笔拿了过去,还需要一件信封。

“对了,塔莉莎小姐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她们都船只现在应该到北海南边了,用不了三天,她们就会到达斯特尔兹……”

“我见过她,她确实有足以让别的男人为之疯狂的美貌,还有说不清的金银财宝,可我根本不爱她,我不爱她和她的钱,结婚?呵,我拿什么和她结婚?”

休伯特顿了顿滚烫喉结。

又说:“她向我示爱,可我内心却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波动,她展示她的富有,可我自己有的根本不需要,我发誓我这辈子绝不可能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搞清楚!这样的政治联姻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一次性把内心憋了很久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他如释重负。

“可是……很多事情,你说了不算……不是吗?我的孩子?”凯塞琳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

“但……”休伯特一时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我唯有娶塔莉莎为妻吗?没有他法了吗?他在痛苦地想着。

“不,不是这样的。”

他心里这样想着,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夕阳下,他的影子被越拉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了天边。

“他会不会不回来了?”一位黑色礼帽,握着手杖的中年男人询问,正是休伯特的父亲艾夫根尼·威廉。

“他不回来,又能去哪呢?”

……

另一边,与此同时,卡斯在昏睡了整整两天后终于醒了,两天前,他喝了好几杯啤酒,因为酒精摄入过量直接醉倒在街头一个肮脏的角落,而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却是用目光搜寻酒馆,多么荒唐啊!

“哎呦,该死的小东西……”卡斯站起身来,不料脚下踩着一只老鼠,害得他摔了一跤。

“真,真晦气……”卡斯口齿不清,舌头在嘴里打结。

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卡斯一路走到一家熟悉的小酒馆门前。

从外面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座小屋子,一层是用来会客的,而上面还有一间很小的阁楼,哦,算是酒馆的酒窖透过窗户看见通往阁楼的梯子,而梯子搭在屋子的一角。

酒馆不大,甚至没有招牌,但是酒馆有一位优秀的调酒师,也是酒馆的唯一主人——艾丽卡•西格丽得。

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却有极为成熟的心智和沉着的头脑,她果断,做事从容,这是她得以在这混乱的环境中立足的重要条件。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酒馆的酒水才是她的底气所在。

她调的酒,拥有神奇的功效:比如“苦艾酒”一般令人印象深刻,喝下那杯“幻梦之精”的酒,你会如同身临其境一般感受到那晚藏匿在酒窖中的小艾丽卡的冰冷绝望。

千万不要碰那杯“醉生梦死”,它有着和它名字一样的功效。

卡斯托着身子,缓缓推开了酒馆的木门,吱吱作响,

“框”他的下巴又被门框狠狠地磕了,第无数次了,他总是记不住,大概是喝酒把脑子烧糊涂了罢。

“别用你那愚蠢的脑袋往门上撞,我记得我说过……撞坏了那扇门你可赔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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