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正要说话,列车上的罗宾朝她挥了挥手,艾薇朝我笑了笑告了别,跑了进去。
我上了列车,后排一条空荡荡的,最后面露出一个金灿灿的脑袋。
“嗨,卡珊德拉”
我挥手,笑着朝她走去。
我走进了她,阳光透过列车上的布料折射出五彩的斑点来。卡珊德拉看着手中的报纸,不曾抬头。窗外形形色色的人都如同背景一般。
淡金色的发丝在阳光的折射下如同纺锤金色的丝线,让人想到麻瓜里童话故事里的片段,整个暑假她似乎成熟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她更加娇艳了,更加美丽了。
身上墨绿色的裙子几乎与她瞳孔的颜色一模一样,让人想到暗夜里的墨绿色,那些生长在潮湿伸出危险却又神秘的——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的绿色植物。
缓缓抬起头,她把头发散开了,波浪的卷发随着抬起头的幅度轻轻挂在胸前垂摆着。
“艾利克斯”
她淡淡的喊着我的名字,以一贯的十分淡漠的眼神看着我,随后微微皱起眉,恢复了一贯大小姐的样子。
“你站那干什么艾利克斯”
我眨眨眼,似是回过神来。坐在她对面。
弗雷兄弟二人有说有笑的过来,显然,在他们看到卡珊德拉的那一刻,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在地上一般。
我很清楚弗雷二人的表情,我也很理解。
因为刚才,我也差一点点就这样了。
但好歹我艾利克斯是见多识广的,不至于看到个女人就如此神志不清。
“梅林啊沃尔小姐,您简直——!”
“简直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漂亮”
顺带一提,弗雷兄弟二人恭维的语言也很贫瘠。
我们交谈了些许假期的事,更多的是谈论艾薇和丹尼尔。
“艾薇不是去巴黎了吗?”我问
“你怎么知道的?”
费舍尔看了科尔比一眼,反问。
“她自己告诉我的啊”
我漫不经心躺在靠背上,正好对上卡珊德拉的眼神。
“刚才上车,她告诉的我。还邀请我跟她一起去来着”
“你去了?”
费舍尔问
“你觉得呢?”我有些想嘲讽
“呵”许久沉默的卡珊德拉冷笑一声
“费舍尔,别问这种愚蠢的问题,这种问题简直就像案台上的鱼一样——简直愚蠢至极。”
我无声的勾了勾唇。
卡珊德拉表面是在说费舍尔,其实是指槐骂桑。
“我当然没有去了”
我澄清,看着卡珊德拉的眼睛,笑道。
“跟她们去巴黎玩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在家里等圣诞信”
卡珊德拉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了窗外。半晌后说有事出去了。
只留下我和弗雷兄弟二人。
“看来又是我们三个了”
我伸了伸懒腰,在二年级甚至一年级时,我们已经私下打了好几次架了。
当然卡珊德拉不知道而已。
“艾利克斯,我劝你离沃尔小姐远一点!”
“否则你这一年在斯莱特林,也别想好过”
“沃尔……”
我轻轻嚅嗫这个名字,笑道
“我很期待这一学期弗雷先生的表现——让我如何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