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外面形式越发严峻,两支队伍剑拔弩张!
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一触即发,天上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黄沙漫天飞舞,阻挡了众人的视线。
连马匹也开始受惊,嘶吼狂奔。
战彤这不会真的要死人吧?
白依依你担心什么?即便真的会死人,死的也只是南庆人!
战彤听出她话中的冷血,不安地握紧手指。
战彤我们刚来南庆京都,便闹出人命,感觉……不太好。
白依依放心吧,你这样想,南庆定然也是这样想的,若南庆大皇子人不傻,定然不会在今日见血。
若是他真的自负到,敢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众目睽睽之下杀范闲,那么他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忽然,一道凌冽的罡气而出,受惊的两匹战马,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白依依朝外面扫了一眼,凝神细听,听到他们说是范闲身边的护卫高达出手的。
她微微拧紧眉心,总觉得还有遗漏。
狂风过后,李承儒发现死去的战马,开口更加凌厉,当场便要拿下杀了战马的高达。
范闲拦在高达面前,担下这斩杀战马的罪责。
战彤都这样了,他们这下是要动真格的吧?不行,我得出去拦一栏。
白依依这次没有阻拦,感知到城门开启,里面的人,怕是也等着急了,终于出来解决问题。
战彤出面将范闲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提出要给大皇子死去的战马赔钱。
李承儒看着车辕上站着的一身红衣,娇俏美丽的北齐长公主,眸光微动,但仍旧没有松口。
这时,城门处,内侍唱名,“太子殿下到。”
南庆太子李承乾,传闻中懦弱不堪,不甚聪慧,不及二皇子李承泽。
白依依听着太子和得一手好稀泥,嘴角微勾。
果然出自皇家,会演戏的紧。
李承乾满脸笑意,左手拉着范闲,右手拉着李承儒,各自的车队紧跟其后,同时进城。
城门口礼乐声不断,一片喜气洋洋。
范闲与众位皇子,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场面话。
马车徐徐经过,白依依透过车帘缝隙,一眼扫过,众位皇子的长相,落入了眸底。
马车随着鸿胪寺官员的引荐,朝着外使官驿而去。
范闲寒暄了一会儿,借口要送长公主,跟着队伍离开。
可惜,内侍传旨,宣范闲立即进宫觐见。
人群中,范闲瞥了眼马车上的小言公子。
言冰云微微点头,放下车帘。
外使官驿早已被礼部布置一新,侍女撩开马车车帘,搀扶着北齐长公主下马车,从正门进入官驿。
接着有人上前,牵着马车,朝侧门而去。
暗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马车,目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言冰云怎么会没有?那人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马车?
他快步上前,寻了借口,掀开马车再次检查了一番,没有丝毫异常。
就连里面遗留的香味也淡了很多。
他眸光微凝,总觉得这香味,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可却始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嗅到过。
隐匿了身形的白依依,就站在街角不远处,看着言冰云上前查看马车,一无所获。
她手中把玩着腰间香味馥郁的茉莉香包,勾了勾唇,转身没入人流之中。